“你是西园军出身,说起来也是朕的亲兵了,不用拘谨。你是哪一年来担任亭长呢?家中如何?几个儿女了……”
“……小人自幼家贫,全靠邻里接济才得以长大,有机会参军报效陛下……”
回答着来自天子关切他家庭和事业的问题,赵义忽然想到了来面见天子之前那个小吏警告他的话——“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应当知晓吧?没有樊公说话,今日你绝见不到陛下,可你若是说出什么让樊公难堪的话……樊公自不会如何,但你……须知祸从口出!把握好这个机会,说不定之后我还要仰仗你过活呢!”
短短的瞬间,赵义便已经回过神来了,此时,天子正问起他刚从军中出来担任亭长后的事情。
那时候的他刚从军中出来,虽然在吏事上的理论学的不错,也适应了军中的生活,但等他离开军中,带了地方之后,还是不可避免地因为缺乏经验犯了好些错误。
有些他改了,有些就跟前两日一样,他还牢记着崔琰曾经教过他的《论语》,还未改变。
“……你所会遇见的问题,也是其他人可能会遇到的,若能以你应对问题的经验推广出去,能便宜良多之人。”刘辩在交谈中发现,这个叫做赵义的亭长的确称得上尽职尽责,不愧被他安排人自西园军中培养出来的。
而赵义听着天子这个时候还想着总结他初为亭长时的经验,为后继者做准备,赵义在自觉振奋之余,想到了今早他还决定闭嘴,这样的他,真的值得天子这样重视吗?
忽然,赵义听到天子又问道——“今日朕在,樊卿也在,君大可畅所欲言,说一说这疏通运河一事上,还有什么需要改良的地方。”
赵义怔住了,在场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小吏的话仍在耳边回响,樊公的脸上满是笑意,但赵义却忽然感觉如芒在背。
“不用担心,说错了也不要紧。”刘辩以为自己吓到了对方,补充说,“所谓裨补阙漏,你带着百姓们每日挖掘运输淤泥,所能发现的问题在朕看来会有所不同。”
赵义闻此,忽然脑袋一热,说道:“回陛下,小人斗胆,以为如今官吏之间,风气不佳!”
此话一出,全场皆静。
……
“……以小人看来,这本不是一桩大事,若能及时处理并非全无办法,老弱虽然干不得多少重活,但煮饭总是能做的……”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圣人的教诲犹在耳边,然今人却已经忘了……官高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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