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集赶到京东东路长官府后,本想问明事件深处,却不料东京大理寺早就着了两个差役来等待问询。张集一见了皂衣小吏,便知道了八九分,心内张皇起来。
济南府长官道:“小张先生,这是东京来的差役,有事情要问问。”
张集因行的忙,尚未更衣,还着了重孝,调头瞧向那小吏。一个矮胖小吏见了这个行事,知是有丧,恐唐突了这个新科探花,拱手道:“张判官,小的也是例行公事,有礼数不到处,还请见谅。”
张集看这形状,方知前日之事并没有暴露,所幸走得甚快,离开得甚急,料也没有人知道这其中关节,纵有些许议论,拿不住自己与这案件的关联,终究无从定罪,遂镇定了下来,假装不知情,问道:“两位小差爷,是有什么公干?”
高瘦小吏道:“张先生可认得右宰相王黼之表侄姚继昌?”
张集道:“是我同科,考了第四名,谁都知道他是王大人的表侄。”
高瘦小吏显得很不耐烦,一摆手道:“张判官,你可知道这姚继昌已被人杀死在城外了?”
张集故露吃惊,道:“继昌怎生被人杀了?”
高瘦小吏冷笑一声道:“他的死期正是判官大人出城之时。你就没有遇上他?”
张集一吓,继而一怒,高声道:“我出城之时正是大雨滂沱,因为这丧事,我行得甚急,莫说赶车人不肯走,当日那道上,连条土狗都没有。你说,我能遇见谁来?”
矮胖小吏一见张集这样,连忙拐了一下高瘦小吏,赔笑道:“我二人也只是例行公事,小张先生有便直说,无有则不用说。”
张集脸色涨红,半恐半恼,道:“我能说什么?”
矮胖小吏嘿嘿一笑,道:“东京的士子们皆说,姚继昌与小张大人多有龃龉,那番考试之前已有嫌隙,你走那日在街上又有争斗,众人亲眼所见,这都不是假罢?”
矮胖小吏见张集恼羞成怒,想到底探出些什么来,故而刻意诈他。虽说表面敬他是个探花郎,但地处这偏僻一隅,远离京都,而自己乃是东京大理寺派来此地办差的公吏,少不得也得装出一副高贵架子来,有道是“村官不如京里狗”。
张集算看出来了,这矮胖小吏心眼儿最刁,故意拖着来诈他,虽说口气还好,但他二人一白一黑,恐稍有不慎便落入圈套,只得换了种谦恭态度,斩钉截铁地言道:“学生才中探花,因惦念家父家母,匆匆赶路,行程上不曾见得姚公子,更从未闻说他被杀。今日不见二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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