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明,皇帝才起身,总管刘琳便告诉说王大人已经久候多时了。皇帝赶忙洗漱,让王黼觐见。
王黼的面容很疲惫,脸色苍白,有点元气不足之状。
“老王,你碰上什么了?”
王黼眨了眨眼,显得很累,道:“现在天下不一样了,修道高手很多。”
“你不是也踏入八段了?”
王黼点点头,道:“八段也怕是稀松平常了,七段剑修都泛滥了。我一连就碰上了仨七段。”
皇帝啧啧了好一会儿,道:“这形势真是越来越紧了,和当年也不一样了,怎么茂才这么多?”
王黼道:“还不止这些,怪人也多。”便把遇到的那个奇怪阴阳人告诉了皇帝。
二人俱是沉默了良久,皇帝忽道:“女真那边有什么消息?”
“看动向,已经开始往西线调兵了。”
“我这里倒有兵,就是不多。辽国也不是太大问题,我总觉得南方各路州府不太省心,心里有点不大安宁。”
王黼道:“圣上虑得极对。总有乱民生事,不得不防。先按兵不动。”
皇帝点点头,长出一口气笑道:“近来破镜颇不顺利,找个时候,你约上老童他们,你们六个来和我打打马球。听说老童最近练得脚上功夫不错,来踢个毬也行。”
王黼应了。
皇帝吩咐刘琳领了一盒大内丹丸赠给王黼,这丹丸有补益元气之效。王黼谢恩而去。
石介已经收到了崔鹭的信,信上细细言明了发生的一切,顺便打听了李褐的情状。石介觉得很有意思,唤李褐来问。
李褐没成想张集已经中了探花,并且就在济南府做判官。他吃了一惊,继而一种羞赧袭上了脸来。心内千言万语,都在了神情上。
石介不知道他们有许多眉目,只道是李褐睹物思情,便半问半叹道:“你们村人,你与他可还熟?”
李褐点点头。
“此人如何?”石介终于问道。
这一问倒让李褐不知怎样回答了。张集的才情也不差,与自己也只在伯仲之间,只是不知道为何,自己总被他算计。
要说张集的心性也并不坏,但每每涉及自己时,张集的乖戾总会显得一览无余。或者文帝《典论论文》中说的“文人相轻,自古而然”是对的,或者用手艺人的说法,这叫“恨同行”。
李褐永远记得那天张集诡异的笑和得意的眼神,现下,他正发窘,该如何回答师父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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