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样?”
“那就说明了——他根本不想让别人找到他!”
真静瞪着眼睛惊呼道:“不想让别人找到他,难道……他想自杀?”
何当归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敲敲真静的脑门,反问道:“若你想自杀,你会给自己的身上划十几道口子,再慢慢地流血而死吗?依我推测,他可能是在逃避仇家的追杀。”
真静惊讶地捂着嘴,蹙眉道:“那……我们要怎么做?难道只能袖手旁观吗?”
“眼下也只能如此,我们两个小孩子的能力实在有限,”何当归摇头道,“稍有不慎,我们非但救不了人,还会将自己置于险地。你想一想,如果我们继续在这附近逗留,万一引得那人的仇家找到这里,再沿着血迹找到了那人,我们就等于间接害死了他。况且那人伤势严重,如果贸贸然地去挪动他,只会牵动他的伤口,加剧他的伤势。我知道,刚刚你心中打算把他带回道观,可道观并非什么隐秘之处,长眼睛长腿的人都能找到那里。如果那人的仇家也找到了道观里,去打听他的下落,你觉得你师父太善会如何处理一个来历不明、重伤垂死的人?”
真静越听脸色越白,捂着嘴说:“好险,好险!如果不是你拦住我,我差点儿害死了一个人!”说罢,拉着何当归转身就跑,跑出很远才停下来,喘着粗气问,“小逸,咱们现在该怎么办?直接回道观吗?”
何当归点点头走了几步,突然停住,盯着真静的脚发问:“你鞋上是什么?”
“嗯?”真静疑惑地低头去看,只见自己的鞋帮上有一小块血迹,“呀,一定是刚刚沾上去的!”
何当归皱眉想了一瞬,然后从地上捡起一块尖石,在手心里重重划了一下,殷红的鲜血立刻就冒了出来。
“啊,你这是作甚!”真静大骇。
何当归给她一个安定的眼神,撕下一角衣袍,边包伤口边嘱咐她:“如果有人问你鞋上的血是哪儿来的,你就说是我手的受伤,才把血滴在了你鞋上。”
真静呆了一下,忽然哭起来:“呜呜呜……对不起,小逸,刚刚我居然怀疑你,觉得你见死不救……我闯了祸,却连累你要弄伤自己,你会不会生我的气从此都不理我了?”
“好啦,别哭鼻子了,”何当归拍拍她,“看,只不过是一道小口子,不疼不痒的,过两天就好了。我还是那句话,我如此看重你这个朋友,也正是因为你的这一片好心,你有着我已失去的一颗本心,看着你就能想起从前的自己,我又怎么会生你的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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