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静一面抹着泪,一面抽抽搭搭地说:“不,你才是真正的好心,我刚刚差点冲动误事,我还指责你冷漠,对不起……不过,刚刚你说什么……从前的自己?呜呜,为什么有时候你说话就像大人一样,明明年纪比我还小……”
就这样,两人说着知心话,沿山道慢慢往回去的方向走。
何当归瞧见真静一直闷闷不乐的,知道她是因为救不了人而郁结于心,于是一路上不停地找话说,分散她的注意力。
“你瞧,”何当归指了指路边的一丛月白色的小花,“这是苍术,味道辛而苦。与猪肝、决明子同用,可医治眼疾,而与羌活、独活同用,可医治风寒湿痹,脚膝肿痛,功效绝佳。你知道吗?关于这味中药,还有一个美丽动人的传说……”
“哈哈哈哈!”
两人身后突然传来笑声,引得两人一起回头去看。只见她们身后十几丈远的山道上,竟然走着约莫十个高大魁梧的男子。那些人的衣饰不俗,步伐极齐整,而且隐隐以其中的一个蓝袍人为尊。
何当归脸上不动声色,心头却不禁一跳,暗暗猜测着这些人的来历。
他们那么多的人,走在满是碎石和落叶的山道上,又距离她们这样近,但是一直到他们中有人发出笑声为止,自己都对他们的存在懵然不知。再看他们,虽然服饰并不统一,但行走之间的步履却出奇得协调,那种默契绝非一朝一夕能养成的。而且他们袍服下面的脚,每一个都是“外八字”的走法,连外斜的角度也都如出一辙,莫非……
就在何当归如此一番揣度的时候,那些人已然走近了。
真静从未见山上来过这么多的大男人,且不由自主地被这些人的气势所摄,于是情不自禁地拽着何当归的手,原地后退了两三步。
“哈哈哈,姑娘们莫怕,我等不是坏人!”一个年约二十三四、身着绯红金线袍的年轻男子笑道,“刚刚我听到这位小姑娘一路上对各种草药的用法信手拈起,娓娓道来,就忍不住笑了一声,望勿见怪!”
何当归垂下眼睫,心中微惊,他们竟然已经听了一路!方才自己又乏又倦,所以讲话的声音极低,而他们又没有靠近……好惊人的耳力,是高手。
想到这里,她拉着真静正在冒冷汗的手,一侧身让开了上山的道路,微笑道:“小女子信口胡言,让诸位见笑了,诸位请先过。”
当先走着的蓝袍人略一点头,一步三阶地攀上山道,与她们错身而过,后面的人紧紧跟上。何当归和真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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