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买通了她,想要反咬奴婢和二太太一口!”
二老爷罗川谷不耐道:“那婆子究竟去哪儿了?让她出来对质!”
门口的石榴答话:“芠三婆让丁管事喊来的一班人给打跑了,我只听见她最后喊了一句‘你们杀人灭口!我死的好冤枉,我死不瞑目!’然后就没声音了。”
正堂之上有片刻的死寂,然后丁熔家的脸红脖子粗地大叫道:“诬陷!这是赤裸裸的诬陷,那芠婆子是个贼人,她是个贼!”
老太太脸色不太好看,扬声冲堂外喊:“外面领头的人,立刻带着芠三婆进来回话!谁都不能动她!”这一道声音传得非常远,远到几乎可以听见回声,然而却没有任何家丁带着芠三婆进来回话,院子外面黑漆漆的仿佛没有一个人存在。
丁熔家的急了,她真的是被那黑脸婆子冤枉的,她去要锁时只说了句“带上一副百斤锁头,速速跟我去福寿园!”反而是那芠三婆,东扯葫芦西扯瓢,耽误了不少工夫,还一直跟自己套近乎。当时,她只觉得那婆子知自己是个权柄人物,因此要来巴结一番,就冷哼两声应付了几句,没想到那老货竟然是个地里鬼,出其不意地就跳出来咬自己一口!
不过丁熔家的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易容成芠三婆的柏炀柏讲的每一句话,都是丁熔家的和孙氏二人的心里话,他只不过将那些话讲出来了而已。刚才柏炀柏说那石锁上有麻风病邪,丁熔家的反应是心中暗喜;何当归戴上装着猪血袋的石锁,被压得满身都是血,孙氏却只觉得这样压死她实在太便宜了她。因此,柏炀柏的话不算是“冤枉”了她们,而是“彰显”了这一对主仆的险恶心机。
这丁熔家的是孙氏的忠仆,从孙氏待字闺中时就做她的教引嬷嬷,孙氏还曾救过丁熔家的一条命,因此,丁熔家的就把孙氏当成自己的神,孙氏也对这个奴才绝对信任,她跟何敬先之间的种种纠葛,丁熔家的都是她的听众。
三年前,用棺材抬出去的何当归被轿子抬回来,彻底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比最最滑溜的鱼儿还滑不溜手,经常弄得孙氏大失常性,在宝芹阁内堂中大发雷霆,乱砸东西。丁熔家的看后非常心疼,尽管孙氏不想杀何当归,想留着那个丫头慢慢折磨,但丁熔家的却经常暗中对何当归动杀机,心想着这个祸星死了,她家小姐就能从此放下对何敬先的执念和仇怨,安安心心做罗府的二太太了。
这一点分歧,也经常导致这一对主仆的命令与执行稍有出入,而何当归常常就会抓住这针尖大点的缝隙,左拉右扯,开源引水,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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