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地问道:“那又说明什么呢?你的意思是风扬是有伞的人,你是无伞的人,所以你要避开他?这是什么怪逻辑,假如他和宁王都愿意为你撑伞,你不就可以避开暴风雨了吗?你们女子,不是都希望得到庇护,希望有强大的男人来保护你们吗?”
何当归还是头一次跟柏炀柏聊到如此深入的话题上,她对于眼前这个难得正经的柏炀柏也感觉新奇,于是耐心为对方解释道:“你说的不完全对,眼下若是和风细雨,或许风扬那种人会把伞借我撑一半,可若是有一天真有暴风雨降临了,那么我相信,我一定会被推出他们的伞。潜君你游历江湖多年,应当明白,这天下间没有白得的午餐,他们愿意为我撑伞,而不是为别的女子撑伞,那是因为我于他们而言更有撑伞的价值,而终有一天这样一个‘有价值’的我会被投入使用,像蜡烛一样燃尽自己的光辉,最后化作一堆蜡油——假如我遂了宁王的意,等待我的就是这样的下场。”
常诺皱眉叹气:“你怎么会如此尖锐和冷酷的看待世事呢?你难道不因为有宁王那般高贵完美的男人爱上你而感到欢欣?丫头,他是真的爱你,跟了他,你将会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我保证。”
闻言,何当归像看鬼一样看着风扬的那张脸,然后急急地退后两步,跟这个男人拉开距离,冷声问道:“你是谁?你不是柏炀柏!”他听了她的多少秘密?!何当归双肩微抖,呼吸急促。
常诺坦然道:“何家妹妹,我就是风扬本人,刚才我并没有要误导你的意思,只是你像个开闸的水坝一样滔滔不绝的说个每完,我也想多了解你一些,就顺着你的话说下去了。抱歉,我不是故意冒充道圣,也对你没有恶意,你不必如此惊慌失措,我只是想听听你的肺腑之言,刚刚你说的那些话对宁王颇有不敬之意,我听在耳中,藏于心底,绝对不会讲出去的。”
今天夜里,常诺扮成风扬来罗家,是特意来找何当归一个人的,所以就选择乘夜悄悄而来,免去撞见罗老太君和九姑那一大班人的麻烦,可一不小心就露了行藏,在半路上遇见了罗府护卫潘景阳。
对方一开始瞧见了鬼鬼祟祟的黑影闪过,非常的戒惕,大声喝问“什么人在那里!”正当常诺要编造一个借口,说看着今夜月色如练,他赏玩月色,赏着赏着就赏到了罗府内院……话语已经在舌边滚动,可潘景阳一瞧清楚了来人是他,立刻就放下了按在刀柄上的右手,松一口气向他道歉说,只因那芠三婆死得太惨,所以老太太让护院都警醒一些,不要放走了歹人。
常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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