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不通的是,就算两百丈宽、三百丈高的前川瀑布直落下来,也不该有这么惊人的威势吧?
这个湖底能有多深,怎么导来了这样一道瀑布!而且要是一直这样的冲法儿,岂不是早就像海底沟那样深了,怎么还跟冰窖一般齐平?真是,看到不可思议的东西了呢。
逃不出去,那就只好作罢了,先把那“七日清”给清理干净了再说。看锦衣卫诸人还把她生吞活剥了不成,她又没直接危害到他们。
揣着这样的疑问和思量回了冰窖,段晓楼在睡觉,于是她就去角落里生火埋锅造饭,就着仅有的食材米面做了一锅腊八望月粥,比普通的腊八粥多了几样粮食,又搁进去四只圆滚开爱的剥皮煮蛋,谓之“望月”也。粥做好后,她去喊段晓楼喝,喊了几声都不应答,不知是在生她的气,还是太累了不想醒过来,怎么叫他都不应一声。她耸耸肩走开,自己先盛了一大钵热热的喝了,比陆江北给她喝的那种羊奶糊糊的味道正常多了。
十一二种粮食在两根竹筷间搅动,每种粮食都要春种秋收,四季耕耘才能有收获,现在那些粮食的精华全都凝聚在这一钵紫盂中,再加上一颗软嫩的白煮蛋,哈哈,她和青儿就手牵手、奔小康了。
朴实的味能带来好心情,一钵粥吃下去,她的呼吸也顺畅了不少,开始考虑怎么才能让锦衣卫不对她问罪,还老实巴交将她送回扬州去。手中的筹码还是有两样的,可到底要不要现在就抛出来,还要看眼下的形式说话。听陆江北的口吻,似乎是白沙山庄的那些人都受袭而失踪了,假如为此他们乱成一锅粥,那她只要静观其变,见缝插针就行了。
要是他们都还安然无恙,那她再想一套说辞去跟陆江北谈判,用对他更有用处的情报换取她的自由,他花了不少气力救她,还反复重申他对她没有恶意,一副很想跟她套近乎的热乎劲儿。可思来想去,她不觉得自己对他有多大可用价值,能得他如此对待,而这其中的古怪原因,只好来日再看了。比起那个新认的“舅舅”,她还是觉得“姐夫兼师父”高绝更可靠一些,打起交道来更容易一些,希望高绝可别出什么意外才好……
“我不理你,你就真不管我了!”段晓楼嗷唠一嗓子突然响起,气哼哼得要命的架势,登时吓了何当归一跳。
她莫名其妙地看着突然从枕间弹坐起来,冲自己发脾气的段晓楼,讷讷说:“你醒了,要喝粥吗?”
段晓楼找茬地说:“你根本就不关心我!敷衍了事地叫两声就完了,我三日都没吃东西了你不知道吗?若是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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