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毒’的家传医术,别说是‘客居中’的我,就是罗老太君、三老爷罗杜衡,也没有这样的本事。制毒纯属罗川乌的个人爱好,而我的医术是跟乡下的瞎子伯伯学的,两者风马牛不相及。二则,我听人说过,毒物组合在一起,变化千千万,几样没毒的药材叠加一处,也有可能衍生新毒。我不曾专注研究过这个,所以不敢冒充专家,为婆婆辨识解药之真假。”
孟善听她吐字如珠,带点悦耳的缠舌音,口吻非常沉静,没有段晓楼之事引起的慌乱窘迫,平铺直叙的答话,显然是对苏夫人的解毒胸有成竹。另一方面,她也用行动证明,自己无意于段晓楼,段晓楼的一切言行只是他一厢情愿。
孟善的胡须翘了翘,这回是真笑了:“罗川乌的解药信不过,丫头你又不能辨出解药真假,那我留你何用?不如将你送去安宁侯府了事。”
媳妇治不好婆婆的病,就是个无用之人,就得捆巴捆巴送走?这算哪门子的道理?
何当归听了却是不惊不怒,敛眸袖手,继续说下去:“公公不是刚赞了我是个‘医道奇才’?虽然现在我对毒物不大精通,但是只要给我六个月的时间,我就有把握制出一种能彻底清除毒素的解药,在此期间,先用银针封穴之法,压制婆婆体内的毒性。婆婆只要保持饮食清淡、心情愉悦,再每三日让我施针巩固一回,就可以安然无虞地等到最可靠的解药问世。”六个月的时间里,孟瑄也该回来了吧?他会答应,拿她去换一把玄武钥匙吗?
孟善这才弄懂了这小妮子话中绕的弯弯道道:她是在表明,她不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苏夫人是否能解毒,是否能长命百岁,全指着她呢。
何当归又道:“当然了,天下解毒高手如恒河沙数,不一定非我不可。我之所以自荐为婆婆解毒,是因为我是婆婆的儿媳妇,还要侍奉公公婆婆几十年呢。如果想知道毒是否真的解清了,也得观察几十年。”言外之意,别的人给了解药,拍拍屁股就拜拜了,你们能信得过吗?我是住在家里的人,跑不了和尚跑不了庙,我的解药,值得你信赖!
孟善弯翘着胡须,低笑出声来:“丫头,你过于小瞧孟家,也小瞧老夫了。只要你仍是小七的妻子,就没有人能用任何理由从孟府把你带走。老夫方才是想试试你的心意,假如你有去意,老夫也会尊重你的意愿。”
何当归低垂下头,对着自己的绣鞋微微笑了:“公公也小瞧我了,我的意愿是怎样的,从我上孟家花轿的那一刻,就再清楚不过了。”
“既然如此,你回园收拾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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