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霄捂眼大叫,“不要!”
再深入半分,就是杀人的距离。段晓楼问:“你不打算求饶吗?”
孟瑄闭眼,慢慢地背诵孟家的家传祖训:“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此刻屈服,事后被父帅知道我违背了祖训,也会跑来追杀我的。”
话落,段晓楼抬手握紧画戟柄,狠狠往前一松。
碧血四溅。
孟瑄倒在地上,紫霄疯狂地尖叫,“来人呀,杀人了,他杀了我相公!”
“很好,这样你我就两清了。自今而后,你和‘她’也是两清。”段晓楼不再多看一眼地上的人,转身走的大步流星。
廖之远斜倚着帐外一株低矮的老梅树,双手抱胸,意态懒散地啧啧一叹:“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一塌糊涂。这下好了,何当归死了,段少又杀了孟瑄,死也死得热热闹闹。”
可段晓楼的报仇和怒火还在延续,自从在小沙弥那里听闻,何当归死得很惨,死了整整七天了,段晓楼就全身浴火,只想到处杀人。
段晓楼与齐玄余关系匪浅,知道他由道转僧,也认得他手下的小沙弥。
小沙弥说:“可怜那位清宁郡主死得好惨,死后连尸身也不能保存下来,就只剩一块血迹斑斑的帕子了。”
段晓楼眼前一黑,“你,你说什么?”
“本来七日之前,郡主在老宅里被凶煞可怕的兽人掳走,我们师父就安排部署,想联合孟将军救她出来。我们进不去骑兵营,就先来侯府找您,可您也是整日未归,无奈只好直接出城碰运气。遇着了孟将军的亲随,满口答应的好,说要出兵救郡主。可连等几日,都未见着一兵一卒。阿弥陀佛,郡主死得真惨!我师父正在为她做道场超度!”
“……”
死了,她死了。
冲出军营的段晓楼翻身上马,仰天暴喝一声,策马狂奔了一场。他要去报仇的下一站,却是皇宫大内!
守宫门的侍卫全都认得段晓楼,可认得也不能随便放人进去,否则出了岔子,谁能担得起?此时的段晓楼看起来好凶,双目充斥着缠绕的血丝,对熟悉他的人而言,这是个完全陌生的段晓楼。
“侯爷,宫里的规矩您是知道的,无旨意无宣召不得入宫。您刚辞了御前行走的差事,现在这个时辰想进宫,须得……”
“滚开。”段晓楼杀意毕露。
“侯爷,您……”宫门守卫惊惧交加,却更不肯让路了。段晓楼这副模样,打算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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