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妇丫鬟,让她自生自灭。罗川谷装聋作哑,如今只抽烟看戏,余者皆不放在心上。
起先,汤嬷嬷夜里悄悄回去看老太太,服侍汤药,却被那个厉害媳妇察觉,抓起来当贼打,亏得珍珠搬来她丈夫解救。从那之后,汤嬷嬷和绩姑娘就在珍珠的酒楼帮忙,对罗家的事也难以介入了。
蝉衣只等出了月子就要去看望珍珠姐,去吃珍珠姐最拿手的韭菜盒子、炒面筋、小奶糕和辣南瓜藤,每天想得茶不思饭不想的。
读到此处,何当归微微发笑,蝉衣都是当过一年皇后的人了,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贪嘴?
当然,皇上和蝉衣使的这个“金蝉脱壳”之计,何当归非常赞同。比起在宫里当皇后,应酬十七八个各揣着一套心思的嫔妃,在宫外面养儿育女显然更适合单纯而迟钝的蝉衣。
就蝉衣的出身而言,她的儿子基本不可能问鼎大位。将来诸皇子长大后,嫡出不如庶出,应该会是朝野中所有人的看法。毕竟皇帝的宠爱并不等于一切,当年强势如朱元璋尚且不能一手遮天,更不要说如今性子偏软的朱允炆。
不受人重视却想扭转局面,宁王就是那种环境里出来的悲剧。
既然这样,还不如尽早抽身出来,儿子长大后当个扬州富商也不错。有个皇帝老子,怎么也委屈不了。
再往下读青儿的家书,信中还说,两年前那两滴珍贵地乳送到彭家后,有过“治眼经验”的罗老太爷罗脉通被请过去,诊断之后却摇头说就算有地乳,也需要一双相匹的眼睛才行,因为彭渐的两颗眼珠都被剜走了,地乳也不是万能的。
然后有一天,彭渐突然有了眼睛。反之,大公子彭时被圣旨软禁在家两个月,人突然消失了,从那之后谁也找不到他。
可他房间的枕头上有一滩血迹,隐隐约约道出了答案。
彭夫人罗川贝抱床大哭!
读到这里,何当归摇头叹气,正好孟瑄从岭南骑兵驻地回来,刚换了一件单袍,听见小妻子叹气,忙飞过来问:“怎么了,让二小儿闹乏了?来,喝口荔枝酒润润嗓子。”
何当归蹙眉叹道:“当初彭夫人信不过我,只收下了地乳,却把我拒之门外,转而去求罗脉通治她儿子。明明地乳就能治好彭渐的眼,不必换眼,大概是罗脉通贪心想扣下地乳,就宣称换眼才能治好彭渐。最后,彭时竟舍给他弟弟一双眼睛,如何不令人惋惜。”
“嗯,来张嘴,让我喂你。”
何当归喝完荔枝酒又感慨一声:“经此一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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