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惟俭笑吟吟绕有深意瞥过去一眼,司棋这才咬着下唇见礼。“见过俭四爷,我身子不爽利,方才听见响动迎了出来。”
李惟俭关切道:“何必这般见外?你既然身子不爽利,就快去歇着吧。”
后头跟着的绣橘便道:“姑娘、四爷稍坐,我去沏茶来。”
李惟俭应下,与迎春一道儿往正房里走。走了几步,忽而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却见碧桐依旧随行在后。
李惟俭略略挠头,吩咐道:“司棋身子不爽利,你去照看一二,不用跟着我了。”
碧桐眨眨眼,赶忙一福应下,心下纳罕着朝厢房寻去。这旁人的丫鬟身子不爽利,又与自己何干?再是不见外,也不用自己去照料吧?
却说李惟俭与二姑娘进得内中,略略坐了,还不曾说过几句,绣橘便火急火燎地送了茶水来,随即又快步离去。
瞧着绣橘迫不及待遁走,李惟俭心下暗笑,探手越过桌案,便捉了那柔夷在掌心:“二姐姐可曾想我了?”不待其答,又道:“我可是每日家都念着二姐姐呢。”
“俭兄弟——”许是有了银钱四下打赏,又有了司棋护着之故,这半年来二姑娘迎春吃得好,面色愈发白皙圆润,尤其身前一对萤柔好似呼之欲出一般,看得李惟俭不由得眼热心动。
“你……你不是要喝茶吗?”
李惟俭端起温热茶水饮了一口,笑道:“喝过了。半年不见,也不知二姐姐棋艺可有长进,不若咱们切磋一番?”
不待迎春应声,李惟俭扯了其便往内中行去。二姑娘只嘤咛一声,便面色羞红由着他带往里间。
转瞬四目相对,迎春呼吸急促起来,心下腾起的烈火哪里还压抑得住?道了声‘俭兄弟’,便踮起足尖朝着李惟俭拥了过去。随即一声惊呼,被李惟俭抄起膝弯,朝着那床榻行去……
厢房里,绣橘打着络子,司棋病恹恹靠坐炕上,碧桐则局促地落座一旁。方才不过言语几句,司棋问明碧桐出身,便没了敌意。
这般漂洋过海而来的西夷女子,连官话都说不好,四爷不过是一时新鲜罢了。且瞧其身形,好似还不曾破身,又哪里值得她瞩目?倒是那晴雯,竟被四爷留在了扬州,司棋心下暗忖,回头儿使了银钱,趁着晴雯那小蹄子还不曾回来,可得将先前欠下的给找补上。
碧桐如坐针毡,只觉司棋实在不好招惹,因是起身道:“老爷身边儿没人照看怕是不妥,我,我过去看看——”
她起身就走,司棋一瞪眼喝道:“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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