俭反复过问,那严奉桢支支吾吾才道明了来意。
原是这位二公子突发奇想,闭门数月造了两具新鲜玩意,一为千里眼,一为顺风耳。
李惟俭心下纳罕,当即让二公子拿来观量。过不多时,仆役将两样物件儿送来,李惟俭顿时瞧了个瞠目结舌。
先说那顺风耳,瞧着就是个头盔两侧加了铁皮喇叭,别说,还真就有拢音之中;再说那千里眼,这回可不是在头盔上了,而是弄了一根两丈长的铁皮杆子,内中采用潜望镜原理,只不过上头还连着个望远镜,下头还弄了个摇臂用于调整望远镜……
严奉桢在一旁急得抓耳挠腮,禁不住问道:“复生,如何啊?这两样可还合用?”
李惟俭思量了半晌才道:“这个……景文兄奇思妙想……真个儿让人叹为观止啊。只是……先说这顺风耳,这分量不轻吧?军中士卒何不临用时再用铁皮喇叭闻听远处声响?再说这千里眼,单用一根杆子撑起来让士卒爬上去用千里镜观量不就好了?”
二公子急了:“谬矣!这顺风耳与头盔相连,如此才方便军中斥候行走间听闻;至于这千里眼,更是免了士卒爬上爬下之苦啊。”
李惟俭情知严奉桢来了犟脾气,只怕这会子说不通,因是便笑道:“原来如此,看来我方才不曾领会其中妙处啊。也罢,待回头儿我报与王爷定夺,说不定王爷就能瞧出其中妙处来呢。”
严奉桢眨眨眼,随即长叹一声道:“算了,还是莫要丢人现眼了。”二公子瞬间颓唐起来,道:“可惜我自诩实学底子深厚,偏这造物之能实在不堪入目。也不知复生哪儿来那般多奇思妙想。”
李惟俭笑而不语,思量间说道:“景文兄何必颓唐?我手中恰有一物,如今只是个念头,却不知如何造出来。”
“哦?”严奉桢瞬间来了精神头。
当下李惟俭便将缝纫机的构造大体说了,严奉桢听罢蹙眉思量,半晌才道:“这事儿倒是不难,只是此物造了又有何用?衣物缝补自有针线上人处置。”
李惟俭顿时指着其道:“岂不食肉糜乎?景文兄当小门小户的也有针线上人不成?且我等以实学造物,求名求利只是顺带,造福百姓方为初衷。此物但凡造出来,缝补衣物可知省了妇人多少光景?余下光景来,不拘是休憩或是做些别的,小民小户岂不又多了些许进项?”
严奉桢仔细思量,旋即肃然起敬,起身朝着李惟俭郑重拱手道:“受教了,愚兄实在不如复生。”
李惟俭赶忙扯着其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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