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命比着,都是小事。
何况苏临川还不是储君,后宫妃嫔众多,难保不会再有龙嗣诞生。
皇后沉不住气理所应当,现在就连赵文玉都沉不住气来提点九黎。
皇帝碍于漠北使团在京,打算将宫宴下毒一案草草结案。就差一个替罪羔羊,皇帝只恨九黎站出来太早,他先一步认了罪,众目睽睽之下将所谓的嫌疑都洗脱干净。
否则,正是一个令漠北无法反驳的废储时机。
九黎刚站定,一个卷轴砸在他的额角,血勾勒出他深邃的轮廓,将漠北异族英朗的五官展露无疑。
他躬身磕头,任由血流过脖颈。“父皇。”
“苏临川是怎么一回事?”
九黎躬身为难道“三弟就躺在那里,众目睽睽,儿臣不敢徇私。”
“好一个不敢徇私,你是要将你胞弟逼上死路。”
“父皇......”九黎忽而抬眼,长长的睫毛交叠投下一小段阴影,落在眼中,将情绪尽数掩盖。“那您会处置他吗?”
“放肆。”承文帝抄起桌上的茶盏,向着苏九黎砸去,撞在他弯曲的背脊上,发出一声闷响。
苏九黎不急不缓“父皇,早有决断,何必再要儿臣的口供。”
宫宴上苏九黎呈上的下毒的酒杯以及皇帝所用的杯碟,来自已故的裕亲王府白瑜的官窑中,并非只有一个,而是一整套与宫中制式一模一样的茶盏酒盅。这种难以严明的心思,一看便知。
但是白瑜死了,一个死人是不会下毒谋害圣上的。
承文帝雷霆手段,已经将宫人查了个底朝天。却真如鬼神作乱一般,干净的吓人,好像这些东西凭空出现在宫宴上的一样。
“父皇,楚太傅年轻的时候曾经下江南看过许多官窑的建制,儿臣才疏学浅,学艺不精。三弟天资卓越,或可查这个案子。”九黎将面前的碎瓷片扫成一团盛到承文帝面前。
“你想举得是楚太傅,还是张昭然。”承文帝虽然年事已高,但双目清明,他绷紧的面容舒尔放下。
他是在问,你要查的是内廷还是兵权。是楚太傅一直所说的肃清朝堂,还是张昭然登科及第带来的胶州冤案。
承文帝坐拥皇位几十载,群臣以为其坐明堂之上看不见那些昏聩阴暗,不知身处高位者,看其利害才最清楚。
“那要看三弟如何决断。”
“朕若是问你呢?”
“儿臣,不敢欺瞒父皇,儿臣只求一夕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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