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直镇定得很的赵押司,这一回的面色也有些难看起来。
只他究竟积年老吏,老于成算,当即道:“先着人去后衙里头好生打听一回,看吴二他们几个究竟在何处,怎的还不出来,在里面做的什么事情。”
又道:“再去打听李训下落——十有八九也在后衙里头,只不知道那谢通判是个什么想法。”
他叹一口气,道:“爱官不爱财,这样人最难打交道,只怕他想要那这事情杀个威风出来,那便麻烦了。”
又问那小吏道:“当日傅大送了你多少?”
那小吏缩了缩脖子,道:“押司问这个做什么?”
赵押司冷冷瞪他一眼,道:“这个时候,你我保命要紧,你还瞒着作甚!”
小吏只得道:“送了八百贯钱……”
又警惕道:“怎的,不会要我吐些出来罢?”
赵押司冷声道:“若你聪明,此刻便把钱全给他送回去,当然,吐不吐是你的事,若是自你这一处出了事,那傅大拿你攀咬,却别怪我不念旧情!”
又道:“八百贯钱,确实不少,你自回家寻你爹问,看要不要留罢。”
一面说着,一面却又打铃叫人进来,当着那小吏的面道:“去我府上,叫夫人去库房里把那排在丁三十九的格子里东西全取出来,给傅大府里送回去,另有我书房甲二格子里头的地契同房契——就是金刀巷那两处——也一并给傅大送回去。”
那小吏听得暗暗咋舌,又有些不满。
他原觉得自己分得八百贯,已是十分多,眼下一比,却发现同傅大送予这押司的相比,九牛一毛都不算!
干那最脏最累活的是他,分那最少银钱的却也是他!
此刻竟还要全数吐回去!
赵押司却没有去管他在想什么,交代好了,便又转头过来,催那小吏道:“你还在此处做甚!赶紧出去,把那自称与那李训订婚的赵家女稳住了,不要叫她惹事。”
小吏恼道:“我若晓得怎么将她稳住,还来此处问你做甚!”
他还要抱怨,却听得外头一阵脚步声,不多时,就听得有人在外头敲门,叫道:“赵押司。”
那人推门进来,道:“赵押司,谢通判有请。”
刚说完,见得一旁那小吏,却半点没有吃惊的模样,只松了口气,道:“原来你也在,正好,谢通判有事也要寻你——一并来罢。”
此处赵押司同那小吏心中发虚,准备去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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