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一道往回徒步。
自裴雍搬到官驿,卫承彦自然跟着住了过去,彼处距离大内倒是不算远,走得快也就是小半个时辰功夫。
两人沿着潘楼街并肩而行,见得沿途酒楼、铺子灯火通明,又有行人游逛,货郎推车,小贩担货,一派热闹场面。
行至街边一个老妪摊子处,因见对方卖各色饮子,裴雍便停步问价,付钱挑了两竹筒,自家取了一支,另一支递给卫承彦。
卫承彦本来也只得两三分醉意,走这半条街,早与平日里清醒时候并无二致,此刻接了裴雍递过来饮子,才喝一口,便尝出是解酒的,回想自己方才所说,也觉得有些轻狂,惭愧道:“二哥,我不是吃醉了酒,只是一时嘴快……”
裴雍道:“你一向说话直爽,性情如此,也是你为人率真,并不是坏处,只是一路人多眼杂,她姐弟二人身份不同,叫人听了,若是胡乱去传,总归不好。”
卫承彦忙低头应了,自省道:“我自家时候还好,一跟着二哥,便喜欢由着性子胡说八道,从前已经提点过一次,是我不走心。”
眼见前方便是官驿,裴雍只点了点头,不再说话,进门之后,同殷勤迎来的驿官打了个招呼,就与卫承彦往两人所住小跨院而去。
他领着人进屋,叫卫承彦先洗脸漱口,等落了座,复才道:“我本有事情要交代你,只你今日吃了酒……”
卫承彦懊悔不迭,忙道:“二哥,我只吃了几杯,今日小赵摆宴,自然要高高兴兴,才免了禁令的。”
裴雍道:“你素日爱马,也爱酒肉,我何时管过你四处寻马?可有不给你吃肉了?只是这‘酒’一字,你难道只有今天解了禁令?”
卫承彦认道:“二哥,我错了。”
裴雍便道:“你回京得早,这一向我使人看着不给你多金银拿在手上,便是叫你戒酒,此物伤脏腑,又伤神魂,偶尔小酌无事,怎好时时捧着不放?不想你自家不能得,先还忍了一阵,等其余人回来了,便去蹭旁人的,还要在我面前装无事——你那一身酒味,我那鼻子难道只是摆看的?”
又道:“张弛有度,不是叫你滴酒不沾,只那分寸二字,你在心中好好写一遍。”
卫承彦老老实实应了,道:“二哥放心,我也不啰嗦旁的,你且看我日后行事!”
他此时心中惭愧,分明还一肚子话想要探听,哪里还敢问其余,只说几句闲话,便回房去,等收拾妥当躺在床上,正要入睡,总觉得哪里不对,忽的一骨碌坐将起来,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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