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想容不理解了,“为何要姚姨娘亲自打扫?这些事情不是该下人做么?”虽说姨娘不是正经主子,可也没有让姨娘打扫院子的道理啊!
沈氏狠狠地剜了想容一眼,吓得想容赶紧低了头去。
凤羽珩不管那些,有人问了她便答:“母亲体谅我们,把自己身边最得力的奶娘和两个一等丫鬟都送到了柳园,阿珩和姨娘受宠若惊。可那都是一等一的奴才,怎的就能跟些粗使下人般做粗活儿。再说,今早满喜被我带了出来,子睿又小,孙嬷嬷一直得带着他,李嬷嬷还要去给母亲请安,就剩下宝堂一个人看院子,姨娘不上手怎么忙得过来呢。”
她一番话说出来,屋内众人面色都不太好看。
凤羽珩又补了句:“没事没事,这些活儿我跟姨娘在山里都是做惯了的,即便没有粗使下人我们也过得来!”再次提醒众人,柳园至今没有安排一个粗使下人。
老太太就觉着自打凤羽珩一进这屋,就在不停地扬手抽她的巴掌,她这张老脸真是丢尽了!
而害她丢脸的不是别人,正是这个府里的当家主母,她压根儿就不待见的沈氏。
这么一想,心下就更不平衡。沈氏不过是娘家有些钱,可当年又不是太富有,也就仅够支持点凤瑾元赶考的吃用,再加上在村里照顾着她。后来沈氏发家,那还不是靠着凤家的脸面到了京城来,不然怎么可能接触到皇家的生意。
而当年的姚氏,却是让凤家能在京城里站住脚的真正功臣啊!
她又想起自己的腰,适才凤羽珩说得似乎有些道理,姚家虽说医死了贵妃,可那样的大罪却没有死一个人,只是降官发配到荒州。那姚老太医医治据说天下第一,受过其恩惠的人可不少啊!
如此一想,适才就对凤羽珩升起的丝丝疼惜和怜悯又找了回来,张口就说了一句:“我的阿珩受苦啦。”
凤沉鱼微微一愣,面上立时就浮了层阴云。
凤羽珩也看出老太太心绪变化,只是这变化并未让她受到多少影响,更升不起一点感动。
只道如今才想起她们受了苦,又有何用呢?你真正的孙女早就死在西北大山的乱坟岗里,她是答应替那原主来报仇的。
“祖母多虑了,阿珩不苦。”她随意地说了句,老太太却更觉她懂事了。
“赵嬷嬷。”老太太开了口,“去点几个粗使下人到柳园,另外安排人伢子入府,给二小姐挑几个近侍的丫头。”又看了眼沈氏,手里念珠转了几下,想来还是给她些面子好,于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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