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她轻声开口,打断了老太太的思绪,“二妹妹打小跟着姚大人学了不少本事,沉鱼适才想想,她所说的缓解腰痛之法不妨一试。再者,现在姚姨娘带着二妹妹和子睿也回京了,那我们跟姚家的往来想必也要恢复一二,沉鱼会跟母亲说,年底记得给姚家备一份礼。”
“不可!”老太太一下被凤沉鱼点醒了,姚家是皇上亲自定的罪,谁敢跟他们有往来那不是打皇上的脸吗?“姚氏回府与姚家无关,也断没有夫家给妾室的娘家备礼的规矩。这事不要再提了。”一扬手,这一篇翻过。
凤羽珩也不在意,这个府里有没有维护她的长辈,于她来说没有区别。反到是她,除了姚氏和子睿之外,巴不得在这个府里的牵挂能少一些。要斗就斗个彻彻底底,也不枉原主死在山村换她新生。
她重新坐回来,边上的粉黛把椅子又往外挪了挪,两人不小心碰到一片衣角,粉黛嫌弃地拿出帕子拍打了两下,然后将帕子收回,白了凤羽珩一眼。
她眨眨眼,也拿了帕子出来往那片衣角拍了两下,然后一回手把帕子递给也重新回到身边的满喜:“拿出去扔了。”
粉黛气得脸都青了,又拿这个二姐姐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坐在椅子上哀怨地拧手指。
却在这时,门外一阵喧哗,离着老远就听到有人扯开了嗓门喊了句:“老太太起了吗?”
是沈氏。
老太太最不喜沈氏这种泼妇般张扬的个性,自己丢人也就算了,还把她也扯上去。什么叫起了吗?现在都什么时辰了?这是喊给谁听呢?
凤沉鱼见老太太面色不善,赶紧起身迎了过去,搀着沈氏就说了句:“母亲最会哄祖母开心了。”说话间,看到了沈氏手里拿着的一串翡翠念珠,从来未见她拿过,显然是新上手的。那翡翠玲珑剔透,竟是最名贵的玻璃种。
沉鱼想起昨儿下午小舅舅来了府里一趟,每次小舅舅来都会给母亲不少好东西,想必是昨日一并得的。
她心思一转,马上开口道:“这就是母亲昨日说要送给祖母的念珠吗?居然是玻璃种,如此名贵的物件儿真就得祖母拿着才最合适呢!”
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愣了,沈氏也傻了。瞅了瞅手里的东西,再看看凤沉鱼冲着她偷偷挤了一下眼,便知在自己还没到的时候这屋子里一定是有事发生。再想想刚刚李嬷嬷偷偷跑来跟她禀报的有关柳园昨日到今早的大小事件,目光嗖地一下就射向凤羽珩。
一定是这丫头又捣了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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