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一副自制的简陋弓箭,看起来像个猎人。
惊魂未定的愒缇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稍稍平复了紧张的情绪,感激道:“谢谢你刚才救了我!我叫愒缇斯,是从弗多鲁斯来的。”闻言,年轻人不禁一愣,原本有些不屑的神色随即转为了诧异:“原来你从弗多鲁斯来,难怪不知道……不用谢我,这种事情又不是第一次遇见……我叫迦里。”
“不是第一次?”愒缇斯惊讶道,
“在可农,这种事情经常发生吗?”
“不是经常,是每天!”迦里脸上不觉露出一丝怒意,提醒道,
“趁现在勉强还能看得清脚下的路,多走一段再休息吧,离这里远点,否则天黑之后你丢的就不止是这个背篓了。”心有余悸的愒缇斯自然不敢多做停留,立即接受了迦里的提议,又跟着他连续翻了几座小山丘,才找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最重要的是这里有一条小溪。
此时夜幕已经降临,幸好他们在路上顺手收集了许多干枯的灌木枝叶,马上就可以生火弄点吃的,夜间也能取暖。
好不容易才修好了那个被踩得凹凸不平的小锅子,煮了一锅食物,愒缇斯却胃口全无,把自己那份食物也给了迦里。
迦里毫不客气、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津津有味地问道:“你确定你真的不吃吗?不吃就没了。”愒缇斯忧郁地摇摇头,他不是不饿,而是真的吃不下。
迦里迅速解决了小锅里所有的食物,满足地打了个饱嗝,随后道:“你最好习惯那种事情,否则过不了几天你就会饿死自己的。”
“习惯?怎么可能习惯!你不知道他们吃的、吃的是……”愒缇斯怎么也说不出口,思及先前勺中那触目惊心之物,那种无法言喻的呕吐感不禁又涌上了喉咙。
若不是天色太暗、火光又太红,惨白的脸色定然一览无遗。
“哼!吃人是吗?”迦里冷笑道,
“我怎么会不知道?那些都是人贩子,卖人吃人,几乎每天都能看到。”
“每、每天?”愒缇斯惊骇不已,难以置信地问道,
“难道、难道这个国家,竟没有人制止那种惨无人道的行径吗?”
“哼,可农王毫无主见,听信谗言,善恶不辨;贵族们勾心斗角,见利忘义;民众贫困潦倒,利令智昏,麻木不仁……还能指望谁来管?”迦里气愤道,
“可农遍地都是强盗和人贩子。他们不仅抢别人的孩子来吃,甚至故意将偷来的幼童打残、逼迫他们去乞讨,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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