掺杂着人头,通过城外的“西域炮”投向濠州城。
孙德崖派往莫邪山的辎重兵一个时辰前便没了踪影,滚石没了补给,“西域炮”无以为继,于是有人提议向东西濠水投掷死尸,污染濠州水源,若濠州城内骚动,城门自开,取城再非难事。
孙德崖目光冷冽地看那人一眼,当即挥刀斩了过去,那边头颅飞起,孙德崖怒啐一声“泥猪瓦狗的东西,老子即便认作败类,但从不与孽畜为伍!”随后下令往濠州城内投掷死尸。
战争毕竟才过去几个时辰,沙场上,太多无名无姓的尸体并未溃烂臭秽,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无数的死人砸在城内一隅,总会发酵出可怕的事情,而在瘟疫横虐之前,他要以此逼迫对面守将受降。
城北医棚,原先的“钟离瓦”前,朱兴盛望着道道黑影越过城头,随后在半空一闪而逝,轰然砸落,城下本为医棚、灶台的简易建筑登时倾塌殆尽。亦不少断肠心肺在空中掉队,粘黏着墙壁滑落下来,于是天光里的那堵墙,便像是拭过一层参差的红漆。
“寨主,那郭子兴既取得城南,为何不遣兵增援城北?”陈平生先一步与月儿、杏儿来到医棚帮忙,当得知城南发生的事情后,眉头拧起,不禁问道。
“他为何要增援?”朱兴盛反问一声。
陈平生不解道:“平生私以为,他得了城南,足以养兵五万,若再得城北,无论如何也会朝着统兵十万的趋势发展,若濠州尽归于他,二十万大军已是江淮各路起义军的翘楚,与刘福通的颖上香军割据南方……”
犹自说着,面色蓦地恍然。
“若如此,他亦会成为成为元廷的眼中钉、肉中刺,他当然想要完整的濠州城,但又想明哲保身,徐徐图之……此法倒与寨主那三策九字一样了。”
朱兴盛回道:“或许亦有如此缘由,不过他终究是商贾,是要看眼前利益的,城北是否丢失,孙德崖是否入城于他而言并无两样,总归是先前便定下的。
如若襄助城北,折兵损将姑且不说,倘使孙德崖最终破了城墙,双方人马往后如何相处,是小规模交战难调,还是将整座濠州城化作战场,付之一炬?”
话落,朱兴盛不再赘述。复又抬眼望去城头那边,午时温吞的天光下,源源不断的残尸断骨犹自从城外抛进来。大片的血肉在视野飞溅四散,一具具不知名的尸骨快要将那片区域淹没,他皱眉片晌,言道:
“对面也不知哪来的祸害,竟想到用尸体作生化武器……武二郎并未在东西闸门派兵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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