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京。
此时他眉角轻跳,微微佝身,眼神四处乱瞟,看样子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
反而是旁边的孟盈看上去还比较镇定,对褚京道:“师兄稍安勿躁,宗门一夕倾覆,非我等所愿,我们只是为宗门之延续保留火种,并非携重宝潜逃,不是吗?”
宗门一夕倾覆?仰月宗被灭门了?
南颜靠在窗边,手指摩挲着佛珠,仰月宗大小算是个宗门,这半年她在凡洲南部云游除魔,被灭的话,她不可能不知道。
沉吟间,南颜忽然身子绷直,她神识范围内突兀地出现一个人。
以她的神识强度,不可能有同阶的修士进入她神识笼罩内不被发现。
当下南颜收敛气息,凝神关注,只见那是一个浑身裹在黑色斗篷里的修士,身形修长,闲庭信步般从院外踏入,褚京看到他,先是一阵警惕,待那人出示一片木牌,褚京才微微放松。
“道友可是徐老三介绍的买家?”
黑斗篷的人嗯了一声,丢出一只乾坤囊,褚京抢在孟盈前双手接下,迫不及待地拉开袋口一看,神色一喜:“道友痛快,师妹。”
孟盈略一点头,走上前,一拍乾坤囊,捧出一只木盒,一打开,里面竟盛放着一个人头!
“妾不知道友要这个做什么,当时我与师兄本是想收殓之,可上洲路遥,不得已才会换些路费。”
木盒里的人头被花白色的头发盖着,南颜皱眉看了许久,忽然想起这人头是谁。
她曾在仰月宗丹房干活时见过这个人,他是仰月宗的掌门。
此时,那黑斗篷的人出声了,声音好似可以伪装过,压得极低极沙哑道:“贵宗宗主死于雷枷之刑,如今上洲修此术者,应只有子洲正法殿执法士,当时可有出示法令?”
“没有!”褚京神色慌乱,道,“那些人个个都有元婴修为,一来就说我宗疑似窝藏夺舍之人,长老们还没有说什么,那些人一道雷光打下,把宗门所有人都捉去了。"
黑斗篷的人又问:“你是怎么逃脱的?”
“我”褚京忽感一股阴寒之气笼身,眼神略略涣散,似要说出些什么。
旁边孟盈目光一闪,抿了抿唇道:“师兄那时与妾情投意合,掌门有意把女儿嫁给师兄,师兄正好想寻我一道私奔”
褚京一抖,道:“没错没错!”
这两个人气氛很奇怪,褚京显得底气不足,虽然看着像是个做主的,一遇到关键的事却都要看孟盈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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