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道:“多谢。”
嵇炀又问道:“先生也有心结未了?”
南颐道:“嗯,我我终究还是想寻个答案。”
和很多人一样,南颐只是想知道,他以为知之甚深的至交,为何会铸下如此累累罪行。
嵇炀也有同感,只是他心里尚存着一丝经年未消的恨,并不想给自己任何借口去谅解什么。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嵇炀心里这么说着,却也没有表露出口,只是听着南颐娓娓道来。
“此事始末,我应知晓一二,那时我同你师尊相识于年少时…”
彼时的伐界六尊后人,好比凡间最恶劣的二世祖,尤以南芳主为首,自幼便神憎鬼厌,也可以说是无恶不作。
相反南颐是属于极为文静的那类人,承蒙云太妃最严苛的名门礼仪教导,后来虽由南娆带着长大,性情却也还是温和平静。
这一代人里,只有应则唯和他性情相近,自然而然便成了至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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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太妃待我严苛,其实道尊待应则唯也不遑多让,他对弟子的寄望极大,我曾风闻道尊当年收过十余弟子,时常对弟子搜魂,查看他们是否对道生天诚心。”南颐的声音有些低落,“那时连父亲都以为这只是谣言,如今想想,却是不无可能。”
嵇炀眼睛里漂浮着一片细碎的镜子碎片,那是南颜曾渡给他的逆演轮回镜,可借助线索逆推过往。
很快,他眼前映出一幕幕不知是真是假的梦境画面,那些当真是道尊对着座下弟子一个个搜魂,若发现有不忠者,即刻洗去忆念。
几百年,道尊嫡传弟子上百,留到最后的,竟只有应则唯这一个弟子。
这样培养出来的继承人,毫无疑问是道生天最完美的信徒,他所有的信念都是为了宗门长存,几乎确定了这一生都会循规蹈矩。
可他遇到了一个无解的南娆。@“用父亲的话说,阿姐就是那种,偏要让你忘不了她的人。”
南娆正是精力饱满的年少时,记仇不过半日,交契就是一辈子,同一众二世祖在道生天学规矩,白日里同应则唯争执,晚上就因为听说他被自己连累受罚去拿着好吃好玩的赔罪。
应则唯起初是拒绝,后来却留下了那些东西,直到道尊听说了赤帝去天外取来一颗能让人不死不灭的妖心。
“则唯所谓情念纠缠,不过是飞升大道上一枚微不足道的石子,灭绝七情,方可成仙成神。”
应则唯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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