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尊烧掉了所有南娆相赠的东西,低低说了声是。
那一年,道尊像是疯魔了一样,每日都要把应则唯招来仔仔细细搜他的魂,确定他对大道的诚心。
“好徒儿,为师已经谋划周全,六合道心是你的,赤帝妖心也是你的,你要把它们都拿过来”
一切似乎都是顺理成章,年轻的应则唯跟在道尊身后,道尊就是他前行的明灯…直至那日。
“则唯,你听到了吗?苑娘来找我了,她从井里来找我了…
你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见她!”
道生天之主,修界高高在上的宗师,在某个天魔扰心的夜里,忽然像个阴沟里的老鼠一样,惊惧不已地跪在他脚边。
“师尊。”应则唯当时的神情无悲无喜,低头问道,“你让我断情绝念,自己却放不下吗?”
前行的灯灭了,应则唯悲悯地看了他的师尊一眼,捡起那盏熄灭的灯,掸去了上面的灰尘,重新点亮了它。
然后,他拖着惊惧不已的道尊,缓缓向黑暗处走去。
“无妨,没有人可以放弃,我们…
继续。”
故事的最初,无法回头,而故事的末尾,至死方休。
“你后悔过吗?”南颐的魂光追上去,轻声问道。
应则唯的步伐未停,直至身形淹没在黑暗中,也不曾回头。
嵇炀看着这片灰蒙蒙的世界,他知晓这就是应则唯的心界,充斥着无边无际的虚无,对他而言,只有目的,无所谓对错。
“我知晓了。”南颐的声音有些疲惫,但也似乎放下了,对嵇炀道,“谢谢你能比我们先清醒过来,我去找姣娘了,代我向阿颜说一声再会。”
嵇炀笑了笑,目送着远去的南颐,南颐的魂光旁,一尾蓝色的小鱼将长长久久地伴着他。
嵇炀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其实他的心界不比应则唯好多少,那是一片沉溺在杀戮中的血海。
可不同的是,他有自己的曙光。
梦境散去,现实的世界,刚刚还富丽堂皇的妖国大殿,此时一片狼藉。
殷琊缩在房梁上惊恐地看着提前赶回来的南颜,她此刻左手提着大包小包的养颜品,右手拽着一把西瓜刀,浑身散发着斩妖除妖的怒气,甚是骇人。
“二哥,你看我新买的这把西瓜刀,是不是隐约看到了一条光屁股的死狐狸?”
“救命啊啊啊啊!老三救我!!!!"
嵇老三当没听到,瞧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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