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的时候,总也不会把你卖了,你跑什么?”
余渺也不知道她跑什么。
“我不跑。”余渺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呆在家里?”
余大郎目光扫向她头上的白布:“在外头差点被打死了,就这还好好的?”
余渺干咳了一声:“我来可不是听您数落我的,您西屋里的那些东西我可都要拿去用了。”
“你拿去用什么?那些工具都值不少银子呢,你再给我弄坏了!”
余大郎急了,差点把书扔她脑门上,生怕她“暴殄天物”。
“反正您整日在床上躺着也用不着,给我用也不算荒废了。”
“小兔崽子,你爹我是断了腿又不是断了手!怎么用不着!”
余渺站起来往外走:“您也知道啊,那整日在床上做什么呢?尽快起来干活才是正事。”
说完话转头就走,连门都没关,留下余大郎一个人在屋里怔愣。
光迫不及待从门缝钻进来,总算驱散了一些屋里头的阴霾。
也不是余渺偏要“虐待”病人,只是听着余文泽的话他爹自从断了腿之后就有些一蹶不振。
那怎么行。
一个家的顶梁柱可也是精神支柱,要不然一家人净在这忧心了。
余渺知会对方一声,就径直走进了厨房后面的柴房,果然堆了一地的木料和工具。
她蹲在地上仔细看了看木料,几方桃木整整齐齐码在一起,色泽均匀、软硬适中,拿来雕刻最合适不过。
现代的工具都轻巧,古代的工具虽然形态大小不太一样,不过在功能方面还是相差无几。
余渺拿起锯子在一方木料上试了试手感,手上随意量了下长度就切了块木料下来。
最简单最快速的是做簪子,但是她现在没见过城里面时兴的样式,只怕随意刻出来的样式不受欢迎。
单纯的素簪又赚不了几个钱。
余渺一边从灶台边上抠了块碳在木料上比划着样式,一边头脑风暴想着什么样式新鲜些。
江南道东面临海,这边吃鱼也比较多,不如……
余渺从灶火里面拿出一根焦黑的木料在木料上简易勾勒几笔,一只鱼尾就显现在木料之上了。
她放下这个已经画好样式的木料,如法炮制又从那方桃木上切下来一块相同大小的木料。
古法素簪刚开始练手的时候就做过不少,现在再捡起来不过是轻车熟路,几乎是肌肉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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