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一半戛然而止。
罢了,有些事说不明白,那都是前世的事了。
却不知,仅这半句话,就让谢欢悟出另一层意思,以为她不是自愿嫁的裴如衍,毕竟沈益也的确是那种卖女求荣、讨好国公府的人。
沈桑宁不知他心中想法,顾自说道:“在我心里,除了一层血缘关系,他根本不配为人父,在我娘心里,他也不配是丈夫,我虽不会亲手杀了他,但您若要得了手,我们也不会是仇人的,你是我娘喜欢的人,也是云昭的爹爹,您还救过我和阿舟,我很敬重您的,我知道微生家亏欠您在先,所以先前想帮您寻找家人,不过您既然恢复了记忆,为何不与云昭说?”
他面无表情道:“十八年了,恢不恢复,又有何差别。”
“您的家人……”沈桑宁不知要怎么问合适,生怕他没有家人。
谢欢抬眸,提及家人格外冷漠,“就一老父。”
一个老翁,失去儿子十八年?沈桑宁难以想象,老翁得有多痛苦,甚至不敢对老翁的生死提出疑问,怕伤了云叔,只能道——
“您不赶回去看看吗?”
他冷哼,显然记恨得很,“先前给家中去信,谈及要娶你娘的事,至今还未得到回复。”
“老爷爷识字啊?”沈桑宁抓住关键点。
前朝是什么生长环境,能识字的家境都算殷实了,也对,云叔能习得绝世武功,背后没有高人指点也很难,可见家境不错。
沈桑宁再次摸摸荷包,玉坠也不错,可见当年外祖母看走眼了,云叔或许不是穷小子,沈益才是真正的穷小子,让微生家倒贴那么多钱!
谢欢一眼看出她在想东想西,语气平平地点破,“老父早年认识几个大字,也就仅限于此了,没什么文化,倘若他有本事,也不至于让我在外漂泊多年。”
也有一定道理,沈桑宁点点头,“所以您不想回家,是因为他没回信?”
他不语。
“可那是十八年前的信啊,”沈桑宁启唇,闭上,又张开,“这么多年了,您怎知没有回信呢,或者,有什么机缘没能瞧见那封信?”
谢欢垂眸,“现在也不想知道了。”
沈桑宁揪心,自己也是有孩子的人,不免为他的父母说一句,“或许有误会,您若只有他一个亲人,他定是盼着您回家的。”
“才不会,”谢欢扯扯嘴角,凉凉道,“他会生小儿子,继承他的浅薄才学。”
……
沈桑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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