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会用这么直接或者暴烈的手段来达成目的,这只能说明王爷对大魏眼下很悲观,甚至悲观到了觉得需要下几剂猛药的程度。”
“在我跟随王爷的这些年里,我以为我一直很清楚王爷的心境,但到了这一刻,我才发现在我坐镇京城锦衣卫的这些时间里,王爷经历的那些事情,打过的那些仗,正在不着痕迹地改变他。”
“我不清楚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但你知道今天这件事开始之后,大魏会有什么变化么?”
年轻锦衣卫一直安静地听着,他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再也没有人敢反抗靖王爷。”
“这只是件小事,因为很多人都能确定,王爷并不是一个趁乱而起想要夺取权力的藩王,他对于大魏江山的责任感才是真正落到实处的,而这也会带来一个无比恐怖的后果,”萧平说,“那就是一旦王爷对如今的朝堂彻底失望,对百官再无信心,那么大魏就会迎来最为腥风血雨也最混乱的一段时间,原本还能勉强的格局会在顷刻间被打破,这种混乱里也许孕育着新生,但也有可能是彻底的死亡。”
年轻锦衣卫悚然。
“当然,这对于锦衣卫来说是个好消息,藏在鞘里的刀只有在主人遇险时才会绽放寒芒,所以今天的事我们可能还要做得更绝一些,我不想黑暗的影子附着在王爷的身上,所以这口黑锅必然要有人来背--尽管这会让我对我自己以及锦衣卫的结局更加悲观,但只要能让王爷继续站在光明里,我就可以坦然地接受这一切。”
他闭着眼,却准确地找到了年轻锦衣卫的方向,转头平静地说:
“你,明白我的意思了么?”
......
东门前的地面是由一块块方形的青石板垒成的,很平整,但汴京土地松软,所以就算宫城重地在建设时小心地夯实了很多遍,在刚刚下过一场雨后,也难免积起水来,泥泞一片。
百官就跪在这样的地上,即使特意挑选了块没有蓄积雨水的地方,但跪在那儿双膝磕着冰凉的石板,再加上数九寒天,一个个的还是看起来狼狈至极,有些身子弱的已经快支撑不住软倒在地,就算是能挺过今天这轮受罪,回去怕是也要大病一场。
而在东门四周,除了围成人墙维持秩序的禁军以外,还有很多锦衣卫的番子在游走巡弋,以防止某位官员跪得不踏实气急败坏跳起来,让外面围观的百姓看了笑话。
当然,虽然是要百官跪着议事,但几位阁老还是地位比较特殊的,不仅不用跪,还能站在东门下方避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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