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冻麻的手指放到嘴里想暖一暖,才知舌头也冰的。却好,身上打伤了血在流,感觉不到疼。
这架风箱是用来对付一姓陈的老中医,其又是一住在城里、如今已失踪的大地主的管家,成了斗争对象。
因红砒可以御寒,陈中医在挨斗之前便在身上暗抹红砒,药性发作时正好泼冷水,故他总是从容不迫。
延续数日斗他的农会会员猜他身上有奥妙,今天故意不泼他冷水。
这边用风箱搧李菊蕊还不过瘾,也可能把她的身子看腻了想来点新的,把河泥捞起来糊得她一脸一身都是,又继续搧,这样还反而在她身上穿了件泥的干壳衣服,差点冻死又恢复过来。
主持斗的伍元甲朝她喝道:“快把金银交出来,不交过不了关!”
她待字闺中的女儿钱瑛被押到面前来,她见女儿神色不对,先叫了声:“瑛儿……”
女儿骂道:“臭婆娘!我不是你女儿,我是农民养大的!”
接着拍拍一阵耳光几乎把她冻僵的脸打掉在地上,而惊讶怨尤的眼珠子已先弹射在地上了!
女儿再加几脚猛踢:“你的金子做啥还不拿出来?”
那边,跪着的陈中医涂在身上的药性发作了,全身如火烧一般,热不可当,大叫快泼水呀!农会会员无动于衷。
他只好嘶声吼着跑几步奋力一纵,进东渺河歇凉并喂鱼去了。岸上的人瞪大眼睛瞧,诧异河面怎么水泡都没有冒一个。
李菊蕊伤心欲绝,哭得在地上打滚,也可能是借此热身吧,以免冻死,女儿扭头就走。
就在挨女儿打的当夜,母女俩双双失踪,跑了。大队人马搜索获知她俩路经女儿干妈家时,干妈拿自己衣服给母亲换了,还给了一大包馍馍。
女儿未公开的未婚夫之父是一座大城市有地位的公职人员,这母女俩在准女婿策应下竟逃难几百里跑到那里去躲风头!
而未来的亲家酒后吐真言,对母女俩说是出于对她们家两屋子书的敬重,才冒险留她们住下的。
干妈是贫农,伍元甲等要拉来泡水。
李洪四可能看了几天李菊蕊的身子有些歉意,在张宇耳边哼哼:“红粉佳人休使老,风流浪子莫教贫。”
什么意思对当前之事真是牛头不对马嘴。
谁知张宇吟玩其味,便对伍元甲说算了。
不料干妈自己已寻短见,她在拘押室里对人说家里蒸了一锅赶场卖的馍馍,怕水烧干了得回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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