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飞来,啄县甥,县甥死,啄县令……”
那是…童谣?
邵泊只觉一股寒意冲上大脑。
而那道士的身影,飘似地转到他面前,道袍不见了,只一袭染血白衣,披头散发!
“邵捕快是说,是像…我这样?”
…………
咚、咚、咚、咚……
三长一短的敲门声后,冰冷暗沉的木门缓缓拉开。
陈易抬起头,就见到一个面容孤苦的女人,她退开了几步,走到一旁。
进门随意打量几眼,不算宽大的屋子里,只有一个漆黑的灶台,以及五六个色泽暗沉的大缸,环视间,女人把唯一一把椅子端了过来。
“道…道爷……”女人怯生生地喊了声。
陈易没有坐,反而摆手示意殷听雪坐下,少女也不推辞,就坐了下来。
他摸了摸脖颈,正想说话,忽然间窗棂上倒映着一抹突兀黑影。
“出来。”
陈易凭空探手一抓,便听见急促几声“叽喳”,五指间拘束着一头挣扎的百灵鸟。
百灵鸟撞来撞去,喊道:“放开、放开!”
“你就是小七?装神弄鬼,我还以为真有什么姑获鸟。”
陈易冷笑一声。
“放开小七!”
咔挡几声响,大缸里窜出几个孩子的脑袋,就要扑过来救人…不,救鸟。
孩子们跳到地上,灰尘四起,眼见就要把陈易扑倒。
女人这时喝声喊道:“都回去,不要跟道爷无理!”
几个孩子才不情不愿地停住脚步,眼巴巴地盯着陈易手中的百灵鸟。
陈易随意松开百灵鸟,这头叫小七的百灵鸟旋即飞到女人的肩头上,他自然知道,眼前这个眉宇带愁色的女人,就是严娘子。
“整件事,她跟我原原本本说了。”陈易道。
“看来道爷都知道了…”严娘子赔笑道:“哪有什么姑获鸟,不过是几家人逃县里的逼债而已。”
陈易并无言语,默认了。
殷听雪那天先让他消气,接着就把事情说了一遍,原来她那时候碰见严娘子带着伪造的血衣回去,一路去追,严娘子见吓不走她,就只能给她讲一遍事情经过。
原来,县里接连把人下狱,早已吓得人人自危,县衙当然不会明面判人死刑,按正规流程死刑案子要从州县报按察使司,再报到督抚、刑部、最后到皇帝定夺,流程冗长,所以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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