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省上报朝廷的死刑案子不过二三十件,可若关上十天、百天,乃至上千天,谁又能保证自己不在狱中便因故丧命?
恰在此时,百灵鸟小七意外遇见跑丢的严娘子的大儿,听闻此事后,便借了下姑获鸟的传说,严娘子也把自己扮作疯疯癫癫,挂起血衣,这一带的街坊邻居也跟着挂血衣,藏孩子,小七这点微末的道行害不了人是不错,可把那些官差吓走,仍然手到擒来。
陈易抬着眸,环视了一圈,这里藏了十一个孩子,众人拾柴火焰高,足以把这事传得神乎其神,再抬眼一看,又见严娘子白衣沾血,乌发披散结痂的邋遢模样,不禁轻轻叹出一声。
“小七也不是故意吓人,”严娘子嗓音轻轻,有些局促,拉过一个孩子习惯性地揉脑袋,“实在是官比鬼更厉!”
陈易嘴里呼出一口气,一时不语。
殷听雪仿佛已先听到他的声音,回头看他。
只见他嘴唇微勾,含笑问道:“那我杀官如何?”
…………
邵泊不知晕了多久,只见再睁眼时,人已不在巷中,而是到了街边一张板凳上。
他猛一起身,双目瞪大,冷汗就直直冒出来,似是还未从方才的惊惧中走出,这时耳畔边忽听到声音道:“邵捕快可还好?”
不咸不淡的声音叫他打了个激灵,他猛一回头,就见那道士不急不缓地吹着馄饨吃。
“这、这、这!这…”邵泊哆嗦了好一阵,指了指自己道:“我没死啊?”
“邵捕快自然无事,至于里面的妖鬼,已被我法术所伤。”陈易吃了口馄饨,旋即再问:“邵捕快要不去看看?”
邵泊人都要被吓没半条命,哪里还敢再去,他忙着摇头,起身颤颤走了两步,扶着柱子站直。
缓了半天后,邵泊拧过头来,问道:“道、道爷…能否乘胜追击,今日便剿了这妖魔?”
陈易不紧不慢地吃混沌,并不答话。
邵泊咬了咬牙,道:“县里有赏。”
陈易旋即把筷子放下,拍了拍手,笑道:“好说,带我见县令爷就是了。”
邵泊暗啐这等道士见钱眼开,终究跟那些坑蒙拐骗的江湖术士并无分别,但脸上不可谓不殷勤,弯腰做了个请的手势。
从兜里摸出七文钱,放到桌面上,陈易便起身随去。
二人一直走,很快就转过街巷,明明是新年,宽阔的街面上却格外安静,家家户户尽量闭门不出。
陈易跟着邵泊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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