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陈易身上打量了一番。
殷听雪瞧见段曾氏的举动,吓了一吓……
虽说身形憔悴,可不管怎么样,这是个人妻呢。
她一下警惕了起来。
陈易不知殷听雪是怎么个心境,眼下他对这座镇上的状况产生不小的好奇,只觉一团浓厚的雾水笼罩着小镇。
段曾氏指了个方向,绕过屏风,陈易便见到颓唐坐地、发丝散乱的段思源。
昨日宴上诗会还欢聚一堂,眨眼间便物是人非,段思源坐在地上显出一股绝望感,像是遭遇了难以承受的打击,丧尽了气力。
他听声响抬头看见陈易,喃喃道:“道长…”
“是我。”
“你怎么来了…”段思源肩膀抖了抖,颤了好一会,恢复了些气度道:“昨夜饮美酒赋闲诗问鬼事,岂可得乎?”
“你先告诉我怎么回事,或许我能帮你。”
“…这…我…我杀了我娘……”
“尸身呢?”
“官差收走了,”段思源瞳孔颤抖着,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做出了那番事般,“我怎会做出这般事来。”
“冷静些,说说昨晚发生了什么。”
“昨夜…昨夜我跟你道长你要了符箓后,就回家烧了放到床板底下,那时我心里忐忑,不知有没有用,就拿了把短剑放到床头边,一夜都不敢睡。”
“你又听到讨封的黄鼠狼了?”
“…对…黄鼠狼又说话了,跟我讨封,但听上去很虚弱,而且还几次三番地威胁我,我一狠心,就一剑捅过去,捅过之后…我感觉不对,然后再一听,像是娘的声音,我赶紧去点灯…发现就是娘……”
说到后面,段思源已浑身剧颤,似是随时都会因承受不住而自裁。
陈易听完后,又问道:“你娘怎会在你房间?”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黄鼠狼的声音也消失了……”段思源欲言又止。
“你娘是黄鼠狼精?”
段思源顷刻沉默不语,他似霜打的茄子般低着头颅,“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没想过、我没想过……”
陈易沉吟片刻,旋即又问:“你是被收养的?”
段思源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道长怎么…”
看来是自己说中了,陈易慢慢道:“黄鼠狼跟人讨封,此事由来已久,人学聪明了,听到也不开口,黄鼠狼不仅讨不了封,还会给扒下一层皮,可黄鼠狼也学聪明了,与其跟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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