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曾氏推开门,领着陈易入内。
木门压了过去,在殷听雪的视野里啪地一下重重关上了。
殷听雪松了口气,并没因陈易的心绪而喜出望外,只是稍稍安下心来。
虽说同样会时不时拿捏下陈易,但这点她就完全不像做同宗堂姐的殷惟郢,殷听雪并不得意洋洋,反而每一回都似是如履薄冰。
也正因如此,比起殷惟郢,陈易往往会更多听些殷听雪的话,似乎不听她好好说一说的话,心底总会多出些莫名其妙的负罪感,相识这么久以来,小狐狸都在巧妙地利用这一点。
殷听雪眺望远方,慢慢等待着,见远处枝叶摇晃,她没来由地想起了近日来看到的杂书故事,其中有个叫绿衣使者。
据传唐朝玄宗年间,长安有一巨富名为杨崇义,其妻子刘氏却与一少年李弇相好,于是杨崇义被二人合谋暗害,不知所踪。县令得闻此事,连夜调查,封了杨宅,涉疑之人及童仆辈,经栲捶者百数人,始终寻不到蛛丝马迹,就在一筹莫展之际,再查杨宅,听到鹦鹉大叫“杀家主者刘氏、李弇也。”旋即案件告破,此事被唐玄宗听闻,便将鹦鹉封为绿衣使者。
殷听雪不知自己怎么就想到这故事,只是想了一想,便掠过去了。
………..
卧房内,陈易蹲着身子,看到了地上的符灰。
他昨夜吩咐段思源若想应对黄鼠狼,便把符箓烧了之后把符灰放在床底下,而段思源照办无误。
陈易再转头看向地上溅开已干涸的血迹,沉吟片刻,掐指轻算。
是黄鼠狼的血无疑了。
陈易旋即再转头看向符灰,思索片刻后,一把手抓了过去,捻了捻符灰,接着眉头轻皱。
符灰里面散落着细微碎纸。
自己画符用的薄黄纸,一烧便会化灰,不可能会有碎纸,除非…烧了不止一张符。
而且自己给段思源画的符,事先也说明过是驱赶用,怎会叫黄鼠狼精虚弱不堪。
陈易慢慢回过头。
噗通。
还不待陈易开口,段曾氏便猛地跪了下来。
陈易眯了眯眼睛,道:“你干的?”
“是…是奴家害死了婆婆……”段曾氏面上煞白,颤着嗓音道:“段郎先前多次跟我提过床底下有声音在叫,我为人妻子,哪怕一点都听不到,也想着找出个所以然来,我没有跟别人说,自己暗地里趁着去县城上香的机会问了问一个道长,那道长直言我家中恐怕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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