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人。”
姜淮伊眼睁睁看着两人被带下去,却不敢求情。只因这大夫人,向来宠溺姜不吝,这次伤得这么重,作为姐姐都担心得不得了,更何况她是亲生母亲?!
“母亲,您消消气,不值当与奴才们一般见识。为今之计,咱们多看着点不吝,欧阳大夫说该注意的地方很多,最近再不敢让她乱动了。另外,孩儿上次骨裂之时,欧阳大夫曾用竹简缠绕在腿上帮忙固定,我稍后让齐妈送到瑶光苑,只盼不吝能好快些。”
妊嫄捂住胸口,看起来脸色有些苍白,“真真气煞我罢!我本在堂前和大伯家嫂子说话,下人忽来报说吝儿膝盖磕到了。我素知她好动,送完嫂子才去瞧她,怎知!——”说到这里泪水夺眶而出,丫鬟忙递上手帕,“怎知吝儿伤得如此之重……”
接下来的话,妊嫄怎么也说不出了,脑海中浮现肿胀的膝盖,耳畔响起大夫的话,一时憋不住大哭起来。
姜淮伊守在旁边安慰,“母亲,没事的,不吝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没事的……”
好不容易,妊嫄情绪平静些,拉着姜淮伊的手,“伊儿你自小懂事稳重些,吝儿再胡闹,你只管拿起姐姐的威严压她,该说就说,该骂就骂——”
这时,吕管家慌张进来,施礼回报:“启禀夫人,出事了!”
妊嫄刚放下的心,霎时提起,“又出什么事了?!快说!!!”
“方才夫人罚福安、二牛各自鞭笞五十,谁知二牛不服管教,反倒把几个下人打伤了!”
“吓死我了!还以为是吝儿又有什么状况!”妊嫄嗔道,“吕管家,你是府里老人了,管教下人还需要我教你吗?”
吕管家擦一把额头上的汗,“回夫人,这二牛……他……他实在彪悍,小的叫了一群人,都弄不住他……”
“哼!反了天了他!吕管家,你通知黄都司,派些人马过来,能制服就制服,制服不了便乱刀砍死!以作乱伤人罪报与官府!”
“是,夫人!”
“等等——”姜淮伊扑通一声跪到妊嫄面前。方才听吕管家说二牛不服管教伤人,妊嫄是松了口气,姜淮伊心里却直打鼓,听到要喊黄都司过来已觉头疼,等听到要砍死他,吓得立时跪到在地,“母亲,请三思!”
妊嫄这才想起,二牛是她的奴隶,伸手扶起道,“伊儿,你起来,母亲知你心软,平素待下人最好,但有些时候,你的心慈手软反而会招致祸端——”
“母亲——”姜淮伊第一次打断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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