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翊结交甚广,他平日里的生活,除了暗中跟舅舅学习管理长青门,便是呼朋唤友,四处寻觅美食美酒,尽情玩乐。这般行径,使得他在京城中得了个纨绔子弟的名头。因而他出门去见个把人,也不过是寻常之事,引不起旁人的半分关注。
可他突然强调自己去见了个人,想来这个人的身份不一般。
此言一出,夏侯渊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他抬眼望向儿子,只见夏侯翊往日里吊儿郎当的神情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极为严肃的面孔,似乎对那人的身份讳莫如深。
夏侯渊心知,既然儿子已经提到了此事,自己便不能当作没有听见。他轻轻放下手中的棋子,调整了一下坐姿,方才缓缓开口问道:“你见了何人?”
“当今圣上。”夏侯翊的语气依然平静,但其中却悄然藏匿着几分难以言明的深沉与迷茫,仿佛一个秘密即将破壳而出,却又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着。
夏侯渊的眉头微微一挑,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称谓所触动。他的视线也不由自主地从那盘正激战正酣的棋局上抽离,转而投向了夏侯翊,似乎想从儿子身上得到更多信息。
自夏侯翖罹难后,外面的人都理所当然的将夏侯翊视为下一代越国公的继承人。可夏侯渊仍然对长子存着一丝难以名状的希冀,迟迟没有上书请封次子为世子。因此,夏侯翊至今仍然还是白身,没道理会得到天子的单独召见。
这段时间,他因公务繁忙,鲜少着家,却也未曾听闻夏侯翊入宫的消息。
既然不是在皇宫中相见,那必然是在宫外。
更巧的是,他也曾听有人私下透露,天子近来时常微服出宫,至于所为何事,却无人得知。
这一切似乎都透露着不寻常的气息。
夏侯渊尽量表现得很平静,追问道:“何时的事?”
夏侯翊眉头微蹙,心中盘算着如何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地向父亲汇报,同时他的手指轻轻一动,一颗棋子悄然落下,不偏不倚地堵住了夏侯渊的退路。
夏侯渊的目光轻轻掠过棋盘,瞬间便捕捉到了其中的微妙变化,眉头不禁微微一皱,心中暗自嗔怪儿子狡猾如狐。他甚至怀疑儿子是故意以此话题为饵,企图扰乱他的心绪,再伺机发动攻势。
真是后生可畏!
夏侯翊虽然暂时在棋盘上占了优势,但他的脸上并未因此而露出半丝喜悦之色。他冷静地继续落子,一连下了两三颗,才缓缓开口道:“那日我特意约了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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