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烟并不知道夏侯纾此刻正审视着她,兀自埋着头哭泣,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但她脑子里却转得飞快,一面思索着今天自事发以来宣和郡主的反应和夏侯纾的态度,一面琢磨着该怎么重新回到原先的样子。
翠烟服侍了夏侯纾好些年,深知夏侯纾不是个容易心软的人,而且远比看上去要狠心得多,此番她已经将她得罪了,如果真被赶出清风阁,整个越国公府也没人会要她了。即便宣和郡主碍于情面把她留在颂雅堂,可在人才济济的颂雅堂,她顶多做个粗使丫鬟,哪里还有出路?
何况方才宣和郡主走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要将她带走的意思。看来是让她自己想办法了,可她又能怎么办呢?
夏侯纾等了半晌也没有等来翠烟的一句解释,反而见他一个劲的哭着,头疼不已。
“翠烟。”夏侯纾叫住了她的名字,“今天的事情,你不打算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我……”翠烟抹了一把泪,连看都不敢看夏侯纾,“三姑娘,我知道你在责怪我出卖了你,可是当时郡主那样问,我也只是实话实说了而已,并未添油加醋说姑娘的不是呀!”
“所以,这事还得怪我自己了?”夏侯纾哑然失笑。
“不不不,这事怪我!”翠烟打了个寒战,连忙说,“都怪我多嘴!”
“翠烟,你也别觉得自己多么委屈。”夏侯纾最看不惯她那副委曲求全、惺惺作态的样子,终于忍无可忍,便直白道,“今天这事,你要说我便说我,何必连累云溪?平日里你到我房里来服侍的时候,云溪没少帮着你的。她有什么好处,没少跟你们分享;你有什么错处,她也帮着遮掩。你还记得你之前从我的首饰盒子里拿了一支银簪送给自家表姐做嫁妆吧?你自认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其实云溪都看在眼里。不过是她担心事情闹大了让你失了面子,在你表姐那里抬不起头,在府中也难以立足,所以就自己揽了下来,硬说是被她不小心弄丢了,为此雨湖还罚了她银子。”
雨湖愕然,原来真相竟是这样?那她罚没云溪的那些银子,是不是该还给她?翠烟这个贱蹄子还真是不能小瞧,跟她玩金蝉脱壳是吧?
翠烟大惊失色,看向夏侯纾的眼神充满了恐惧,连哭都忘了。
当初翠烟的表姐出嫁,她为了装门面,就承诺要送表姐一根簪子添妆。可她去外面逛了一圈,一根拿得出手的银簪子也得好几百文,她摸了摸自己的钱袋子就有点犹豫了。恰好夏侯纾的首饰盒里有一支样式精致,且还镶了一块祥云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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