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者有言:人者,国之先,国者,君之本。人主之体,如山岳焉,高峻而不动;如日月焉,贞明而普照。兆庶之所瞻仰,天下之所归往。非威德无以致远,非慈厚无以怀人。抚九族以仁,接大臣以礼,此乃君之体也……”看出太子心不在焉,梁兴奴放下《帝范》,轻声提醒道:“太子,这段讲的君之体,说的是为君者,该让如何,将来太子得等大宝,自然要学习为君之道……”
太子*宫中,十六岁的太子心不在焉的听着,神色有些恍惚。太子长相清秀,身材高瘦,满身书卷气,看起来恬和宁静。
少师兼中书的梁兴奴矮小清瘦,看起来饱经风霜,却是目光有神,他曾做过太学大学正,做事练达,处事公允,才思敏捷,为皇帝起草机密和撰写诏制。见太子如此懈怠,梁兴奴有些不快,敲打桌面提醒,“为何心不在焉?”
太子身边侍奉的侏儒顶着硕大的脑袋,看起来颇为滑稽,目光透着狡黠。看出少师发火,赶紧如实回道:“少师宽宥,太子爷最近心烦意乱呐!圣上最近封㚶夫人为妕妃,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封号,取了个中字,又打算给殿下赐姓为成,这都不是好征兆,我们本该应对,却在这里束手无策啊!”
梁兴奴凝思片刻后问道:“太子还记得大成帝成敖吗?当年你皇爷爷,大成帝是庆和帝的嫡长子,可肥胖臃肿,行动不便,为父皇所不喜;而太子的弟弟公辟方,就是你的好友,太学博士公翊绍的爷爷,雄姿英发,骁勇善射,备受宠爱,准许他带兵征战广野泽和刑襄,威权日重,圣眷日隆,这就让太子备受冷落,太子为此终日惶惶,战战兢兢,以至于有些郁郁寡欢,更为父皇所不喜。”
太子叹了口气,有些苦涩的言道:“虽在储位,朝不保夕啊!”
梁兴奴放下书本,“他的师父出了个主意,让其迎娶了中土首富,茶陵斗家的斗星雨为妻,太子还是不愿意的,因为斗星雨过于肥胖,可是师父问道,是女人重要,还是天下重要?若有天下,何愁夫人?先帝这才答应了婚事。”
听师父说起求婚,太子面露焦虑,“师父,母后正在催促弟子,让择姚家的姚锦为女官。弟子听说,㚶夫人正在给震麟求婚,求圣上将姜家宜思赐婚震麟。”
梁兴奴点头,“确有此事,太子可否考虑让姜宜思为女官?”
太子言道:“师父的意思弟子明白,可姜姚二家势成水火。”
梁兴奴摆摆手,“要放下姚姜两家的不快,不要真的以为两家水火不容,那不过是做给圣上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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