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门后,一个男人蹲在鱼缸边,扔了几粒鱼饵在水中。缸内几条百无聊赖画圈闲游的锦鲤在闻到味道后,腾地挺直身子急扇鱼鳍。张着大嘴,飞也似的游向前。
男人笑了笑,指尖在水中轻轻一搅。即将到口的食物顷刻没了踪迹,几条鱼还头尾相接地撞到了一起。
水花飞溅,落打在男人身上。男人似乎没注意到,他满心满眼都在那些傻鱼身上。那些鱼似乎注意到有人在看它们,于是顺着水波蒙转了几圈后,像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一样复又无比镇定地画圈闲游起来。
男人赏了一会,终是觉得无趣。他起身,用帕子擦着手指。转了身。似是刚发现房门口跪了很久的初欢,他一脸惊讶道:“初欢姑娘,怎么是你?”
初欢叩拜,道:“菡远姐姐无法赴召,我便替她来此应召。”
男人坐到屏门后的红木桌边,倒了一盏冷酒。他抿了一口,有点烈,摇了摇头,将建盏放下。而后问:“出什么事了?”
初欢抬起头,看向男人,笑了笑“如您所愿,没气了。”
楼外梆子一响,更夫催促着人们关门关窗。
“这话怎么说的?”那人摊了手,一副无辜的样子,“什么叫如我所愿?”
初欢柔声道:“若非您将致狂致幻的药物当做催情的药物给菡远,让其诱骗谢武城喝下,我想菡远姐姐也还能苟活下去。”
“姑娘可不要血口喷人。”男人左右晃动着脚尖,笑道“我可没有给她过什么药。”
“是不是公子都不要紧,”初欢抬头,看向屏门内的男人,“我今日来此,是想来给您送礼的。”
男人垂头,解着衣领,一脸淫笑道“没想到初欢姑娘也会有闺中寂寞找人投怀送抱的一天。”
初欢笑道:“参议大人乃枭慧之人,断不会被这末流情欲眩惑。”
宽衣的动作骤停。屏门内,穹安布政使司参议廖叔民抬起头,盯着初欢。半晌后,起身,推开屏门,道“姑娘竟然知道是我。”
初欢抬头,迎上廖叔民寒戾的眼神。她笑道:“菡远姐姐出事后,我便猜到和菡远姐姐接触的人是您。”
廖叔民走到初欢面前,仔细打量了初欢。而后,他笑道“还真是个妖娼。”
“大人谬赞。”初欢叩拜,谢礼。
“地上凉,起来吧!”廖叔民将屏门推到一边,道“陪我喝几杯。”
初欢起身,走到桌边。她从旁边的抽屉中取来酒畀,点燃酒畀下的烛火,将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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