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叔民抬头,对上初欢寒戾的眼神。他蹙了蹙眉,嘴角挂着淡然的笑意“我给了菡远五百两银票,命她将银票转送给冯睿坤的主簿。”
初欢咬牙道:“为了不让此事败露,你设计要了菡远的命?”
廖叔民不置可否。
江山为局,百姓做子。
若是百姓们知道他们所信奉的真理不过是九重宫阙中人胡乱编纂的谎言,而他们的命只是垫在高位下的任人踩踏的炮灰时,他们也会疯癫大笑吧。
初欢重拾笑意,看向廖叔民:“张岱渊可带来了?”
“刚被弄出来,血肉模糊的,没法见人。”廖叔民道“我的人给他收拾穿戴好自会送来,姑娘稍安勿躁。”
初欢:“你私下把张岱渊弄出来,訾熠彬那边要怎么交代?”
“这有什么好交代的。訾熠彬私下弄死的人,都是我帮他处理掉的。我这么做也是按正常流程走罢了。”廖叔民笑道,“你要怎么处理他?需要我帮你找个风水好的地方把他埋了吗?”
“现在让他入土为安,真相也就自此销声匿迹了。”初欢的眼里爬上了一丝迷离,未饮却醉了。
“谢家短时间内搬不倒。搬不倒谢家,张岱渊的死就必须压下去。”廖叔民叹了口气,道“总要先给活人一个交代吧!”
初欢唇角微动,心中的话还未到嘴边,便溜了回去。
廖叔民用筷子捡了口青菜,“今天找你来,其实是想跟你通个气。我这边已筹集了三百石粮食,这些粮食今夜便会发往绥远关。”
“三百石?”初欢挑了挑眉“大人的府库比我想象中充实的多啊!”
“你误会了。”廖叔民摆了摆手,“我一个小小参议月俸不到十石。自家尚不能果腹,哪来那么多粮食分给外人。”
“那这三百石……”
“你可听说过裕勤郡王?”
“裕勤郡王周弘颐是敬王周泰宁的孩子。这周泰宁是先皇的兄长,与先皇友于甚笃。周弘颐是敬王周泰宁的庶七子。”初欢抿了口酒,“周泰宁膝下共有七子,除了这庶七子周弘颐因生母身份问题遭到周泰宁厌弃被养在穹安城南康庄的别院外,其他六子皆被养在身边。”
“周泰宁虽将周弘颐放到南康庄的别院,却并未缼支周弘颐的岁银岁米,周弘颐的俸禄和普通的郡王并无差异。”廖叔民道“这三百石正是出自周弘颐的私库。”
“他不是大义之人。听说周弘颐数月来常与盐商来往,手下亲信又频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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