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金凤见朱平清似有言语要讲之样,便将身探出门遍视一番,见无人在外,亦无人要经此一过,遂将门闭上。行至朱平清前道:“此仅有我二人,若有甚话,直道来无妨。”平清见他这般讲,便道:“此一回虽幸得杨将军一路安送,然总难可照此般遇巧。虽国家一时安平无事,然天下之多变,动祸易出,不可不无所忌防,更消得有一技之能盖保一全。厄乱临至,凭自身之技也自应得。艳花遭人采,贵金叫人惦。如那涎美图富者伏匿于间,不知何处突现。若突现于前,又怎般应之?你想祖上缘何大收匠工,累造府城,不正为如此么?莫说由此远至姨父处,便是近赴镇上,中之道途,或就有此等人。总不便多凭外者之护,更应得自个习身本事方是。如咱等这般多离家赴远者更得身有防技。”李金凤听罢细思一阵,开言道:“不论世道如何,人心何般。也应如你所言那样,学得一技在身,总胜无应对之法。有贪欲难足者,既谋得钱财,只怕又待得寸进尺。灾祸出至,厚资洁貌皆作一空。不知你口中所言之技都有那般?”平清回道:“你且思那护国卫疆者为何许人等?”金凤道:“自是那武将兵勇承拥此任。”平清道:“正也。正为国有此者,方得一安,众民者亦有乐平。学得一身如此好本领来,不但护国保家,同守家土,更叫那等逞强行恶者不敢言行放肆。”金凤听至此际,心下已明晓七八。便道:“照你这般所将,也是欲叫我习些武在身,作当一技。”朱平清笑道:“言之确也,正有此般打算,先前便生有此意,只是一因琐杂烦事,二因非为时候。你较之平常女子甚为不同,况双足又不曾受裹,以我看来不失为一习武之才。你可细想我方才所言,深虑一番,再下打算。”
李金凤听他这般说,先将其言话俱于心下复想一番,又想此远回行途之事。朱平清见他犹虑正深,闭口不扰,静观其变。过得半刻,只见李金凤开口道:“便是我欲习学,吾父母同老太太等知晓怎处?若叫得知,定免不得一顿话语。必说我为一女子习此则甚,倒同个男儿一般,有失妇样。”平清笑道:“男子可以武行义,获一英雄之谓,莫不成女子倒做不得了?你瞧那花木兰,又或是北宋时那梁红玉,他等那个不似女中英雄。况此乃习一逢灾时所用之技,何故繁规固守。”金凤道:“言理这般,若知会于太太等人,不知他等肯听否。要是不允,届时又该如何打算。”平清却道:“老太太那边如何暂先搁置一旁,你且说愿习一武否?”金凤笑道:“此非为易事,始首就为一大难处,要没个十足努力,断难成的。此中之苦只得独个受之,旁者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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