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眼发光地敲墙,然后越敲越沮丧的表情。
她等那边彻底安静了,才伸手对墙上敲了敲。
那边立即有了动静,但铁慈没有停下来,她继续在慢慢地敲。
隔壁沉静下来,慕容翊似乎察觉她并不是在单纯地敲舱壁。
铁慈敲了很久,直到慕容翊忍无可忍,舱壁上出现一道印子,随即一块木板掉了下来,木板后露出一张脸。
铁慈乍一看见的一双亮闪闪的硕大的眼睛,一只眼睛就有半个巴掌大。
她往后一退,然后才啼笑皆非地发现那就是一幅眼镜,舶来品。
眼镜架在慕容翊高高的鼻梁上,眼镜后是一张被布缠了半边的脸。
铁慈端详一会,戴了手套,伸长手臂,解下了遮脸的布,再退后瞧瞧。
嗯,果然,挺斯文败类的。
难怪师父说眼镜这东西是男人的装扮物,戴上和不戴气质迥异。
慕容翊顶了顶眼镜,他这么严密装扮,不是怕被铁慈影响,而是怕染给铁慈,这铁慈万一也染上,也对她自己的气息敏感,那岂不是完了。
他飞快地把布又给缠上,瓮声瓮气地问铁慈:“你方才敲的是什么?不像是曲子。”
“是一种语言,叫摩斯密码。”
“又是你师父教给你的古怪玩意?”
“她说是她们那儿的细作之间通讯的秘密方式,有时候也可以用来求救,但学这个需要先学一种类似洋外的文字,就还挺复杂的,你想学吗?”
慕容翊瞅瞅她,不,他不想学,他唯一想学的是如何解了这毒,原以为这漫漫长路,足够他上下其手抱得太女归,没想到横生枝节,现在别说抱美人了,居然连靠近都不成了。
但是不学,就要回去睡觉,他只好道:“学。”
铁慈就先给他讲字母,说起当初给狄一苇恶补一夜简单英文,后来通信用英文,而楼析等人画蛇添足之事,也正因此,后来朝堂对质时,这个证据一拿,本来还想纠缠的萧氏无话可说。
铁慈语重心长总结,“所以,学好一门外语很重要啊。”
她描摹了字母给慕容翊拿去学,自己拿起针线,又拿出一块布。
和她想象得不错,慕容翊看似像个仗恃小聪明不爱读书的,但真正学起东西来,很快也很认真。
铁慈越看越喜欢,她的慕容,果然就是最好的男子,永远分得清轻重缓急,战略上重视,战术上藐视,最潇洒的行为,最诚恳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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