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会在这种时候睡觉的,铁慈把把他的脉,叹了口气。
果然毒尚未清除,硬撑出来挖人家的坟,帮她挡下了端木含怒的一击,哪里能好过。
既然如此,还是先别靠太近了,等他彻底养好再说。
她用一床棉被裹好了慕容翊,这才有空看四壁的画。
本以为能看到什么丹青妙手,结果没想到看到了一位灵魂画手。
画面用色之大胆,用笔之抽象,可谓鬼斧神工,以至于她看了好久,目光依旧困惑。
屋外忽然传来端木的声音,道:“看明白了么?”
铁慈盯着第一幅画,疑疑惑惑地道:“画的是唱戏么?”
木楼外沉寂了一会儿,过了一会,端木道:“是逃亡!”
铁慈再仔细看,才看出这不是唱戏是战斗,战斗好像发生在一处颇为宏伟的城池,到处都是亭台楼阁,第一幅画上,几个勉强能看出来是人的人在空中飞,一座高楼之上,有人站在什么器具之后,似乎正看着那几个人。
第二幅画铁慈道:“是海上!”
端木满意地嗯了一声。
“他们在海上捕鱼吗?那一大块是鲨鱼?不大像啊鲨鱼头这么方。”
端木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阴沉,“那是一艘奇怪的船!撞断了他们的船!”
铁慈哦了一声,这才看明白了。
这幅画转了场景,换成了晚上,大海之上,天上浓云密布,层云之下探出一道闪电,电光闪耀在一名男子指尖,男子站在一艘船上,左右各一名女子,三人身后浪高数丈,巨浪之巅,鬼魅般地出现一艘样式奇异的船,横撞在男子的船上。
而四面冰雪迸溅,烈火纵横,墨色的大海之上生出奇景。
两幅画看下来,了解了端木奇葩的画风,后面的画她居然能看懂了,再下一幅又换了景色,一色金黄的沙漠之上,有人裹在龙卷风中仓皇逃逸,在他身后不远,平坦的细沙之上,一辆底部平扁,怪模怪样的车子正在追逐他,车子前方探出长长细细的管子,车子上方有个盖子掀开,里头一个人探出半身,将一个两孔的怪模怪样的东西放在眼前。
再下一幅,一个黑袍老者站在枯树之上,似乎想要撒开手中的一个黑色袋子,但他身周的山林里喷出很多滚滚的烟雾,老者神色暴戾却热泪滚滚。
铁慈盯着这些画,越看浑身越冷,有无穷无尽的寒意从心底升起,整个后背都是麻的。
再下一幅,台阶高耸入云端,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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