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所措起来。
这还是她第一次同他共处一室,孩儿臂粗的守岁烛时而爆出一朵烛花,那火光摇曳,映得脸颊发烫。
过了好一会,她才轻手轻脚的移到床边,羞涩却又大胆的盯着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
她好像从未有机会仔细看过他,初次相见正是惊慌失措之际,他把她从王瀚的车上拉下来……鬓边的长发划过她的眼前,她只来得及看清那绷得紧紧的下颌。回头厉声吩咐车夫快带她走时,那双隐着坚毅的黑眸如阳光般刺入她的心底。那一夜,梦中一直纠缠着混乱,混乱中是王瀚淫笑的脸,却不觉得害怕,因为她知道有个英雄会来救她。
再一次便是洞房花烛夜了。盖头挑起的瞬间,她迫不及待的却又羞涩的抬眼望了望思念已久的人,却对上一双冰冷。她以为自己看错了,可是喜烛能将洞房染得红彤彤暖融融却独独无法在他眼中点上半分喜色。他那双冰眸中映着的两个小人儿虽是自己,却好像根本没有看到她一般,只在司仪唱和中如傀儡般任由摆弄。喝了合卺酒后,人散了,他也走了,把满屋冰冷的烛光留给了她。
再以后,也很少见他。偶有回来,也是不说话便走了,她只能对着他的背影发呆,若是能见到个侧脸已是好运了。
如今却可这般仔细的看着他,这般长久的看着他,惊喜却又不可置信的对自己说……这个男人是我的?!
脸便愈发火烫。
手不听话的伸出来,虽是有些犹豫,仍是大胆的抚上那张脸,心随即猛跳了一下,甜蜜直从心底溢到唇边。
一点点的描摹他的轮廓,指尖停在那紧蹙的眉心。
努力抚平,却又皱起。
是喝多了酒难受吗?
她眨眨眼……对了,穿得这样多睡觉一定不舒服。
先拉下缁色高靴,于是两只大脚非常醒目的立于眼前,她便忍不住笑。
然后是长袍,可是手刚探向绞金锁丝的腰带,突然抖得不行,脸烫如火,心跳如鼓,呼吸好像都乱了,不过终于解开了,然后费力将那墨绿的直身长袍脱下。
她站直身子,抖了抖长袍,准备挂起,一个物件忽然滚落于地。
拾起时却是一个锁绣纳纱的衿樱,针法极精细。
这衿樱绝不是她绣的……
荷包虽储着香料,可是香气早已散失,想来已是留了许久……
其实男子佩戴荷包也是常理,关键是这荷包藏在了贴身之处……
合家欢宴上,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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