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姿忽然提起一个名字……
她注意到他在听到这个名字时执盅盏的手抖了抖,桌面立即碎开一片酒花……
绮彤……是她吗?
手好像忽然被火烤了一下,那个衿樱无声的掉在地上,隐在文理中的金线在烛光中微微闪动。
是她……正是因为她,程仓翼才对父亲的提亲置之不理,却因皇上的一道赐婚御旨不得不娶了自己。自己得到了一个名分,她却得到了他的心,即便是他的人在自己身边,也不过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他是她的……
怪不得他自始至终不肯看自己一眼,自始至终像避瘟疫般躲着自己,却原来自己果真是瘟疫,因为自己的存在,他与她才无法在一起,他是应该恨透了自己的吧……
她长得很美吗?是不是很善良,很温柔?她……
床上的人忽然坐了起来,手在胸口上慌乱摸着,仿佛遗失了很重要的东西。
她急忙捡起地上的衿樱递过去……
他的眼睛只定在那衿樱上,烛光中,隐在纹理中的金线微微闪动,竟一丝丝的扩大起来,宛若那个春日的午后……
他在馨园中等了许久,方见绮彤一路小跑似的走过来,还不停的回头张望,像是一只被大灰狼追赶的小兔子。
他便看着她笑。
她也看到了他,脸顿时红起来,就好像头顶盛开的桃花。
走到身边,只飞快的瞄了他一眼。眼波如水,直荡人心田。
然后从衣襟里摸出一样东西,往他怀里一丢,转身便要跑。
他准确接住那东西的同时也不忘一把捉住她的胳膊:“是什么?”
“自己看……”
她转过身子不理他,还一个劲要挣脱他的掌控,可是她的力气那么小,小得他只需轻轻一拉便可将她扯入怀中。
原来是个衿樱。
他不懂针法,只觉这矜缨煞是精致可爱,一如她羞红的脸,而且还透着股淡淡的香气,就像她发梢的若有若无的清香。
“这个是用来做什么的?”他故意逗她:“你让我等了这大半日就是为了这个?”
她却认真起来,不可置信的瞪大水汪汪的眼睛,小嘴半张:“你……你爱用来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是吃是戴是丢是留……随你!”
她生气的样子愈发逗人喜爱,他忍不住臂一收,她便直直的撞入他的怀中。
第一次……第一次与她这般近的在一起,第一次……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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