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自己战死了,也希望能有这样的一个葬礼。
张藉想道。
军人的葬礼,是在战胜之后才会有,或者是在相持阶段,要是战败了,那就甭想了。
很多时候,战败者的脑袋都会被砍下来作为军攻。
守东京城的时候,辽人便将很多脑袋垒成了小山,让城墙之上的宋军,观之无不战栗。
事实上这样的事情,当年在河北,赵宋边军也干过。
双方军队越境互相打草谷,下手可是全不容情的。
只是最终,还是辽人赢了。
赵王,说起来好听,其实不过是辽人的傀儡而已。
「敬礼!」伴随着一名军官的厉声怒吼,所有出席了这个葬礼的军人们都同时右手抚心,欠身为礼,包括铁脚将军魏武本人。
礼毕,魏武操起铁铲,洒下了第一铲土,然后军官们集体上前,往坑里铲土。
作为一名营将,张藉也有份。
反倒是士兵,此刻成为了观礼者。
这是新宋的新规矩,以前可没有,一边铲着土,张藉一边想着。
虽然是第一次参加,但张藉还是懂得这里头的意思,无非就是一个笼络军心,激励士气的意思。
在军中,为同伴举行葬礼,其实是一件很让人悲伤的事情,对军心士气必然会有一些打击,因为这会让所有人都发现,自己说不定什么时候也会成为躺在坑中的那些冰冷的尸体。
但这样仪式感特别浓重的葬礼,却会让旁观者觉得另外的一种荣耀。
反而让大家的心气更高了一些。
埋葬了死去的战友,张藉又去看了受了伤的那几个老兄弟。
不得不说,张藉再一次见识到了新的事情。
大概是一个地主的大宅子被军队征用了。至于里头的主人,兴许是逃到了下邑城里,一般情况之下,城内是不会允许这样的大宅子的主人留在外头的。
因为这些地主有自己的私人武装,有钱,还有粮,战争一起,这些人当然要被连人带粮带钱,统统撤进城内是。
这个宅子当真修得很漂亮。
只不过眼下,几十间房屋里,全都弥漫着浓浓的药草味,一些穿着白衣服的人,进进出出。
在天井之中,拉起了一排排的绳子,上面凉晒着一些布条,而这些布条,刚刚被从煮沸的锅里捞出来。
「正将,知道这是什么布吗?」新来的后勤官方禹略有些卖弄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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