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张藉摇头,军法官也好,后勤官也好,都是从白羽军中调过来的,其实也是控制这个战营的手段。接触虽然还不多,但那个军法官能将厚厚的条例倒背如流已经让张藉惊艳无比了。而向禹对于后勤之事也是熟练之极,有这两个人帮手,刚刚成为营将的张藉倒也是将营务打理得井井有条。
张藉压根儿就没有与别人争权的打算。
作为一名新降将,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份。
真要成为与对方一样的人,那还需要时间,也需要血与火的淬炼。
这才会让对方真正的接纳自己。
虽然向禹和那个军法官外表上都很尊重自己,但眼底里那一丝丝的不信任和轻视,张藉还是能感受到的。
「这是从雷州半岛过来的,是岛上种植的一种布,当地人叫吉贝布,异常昂贵!」向禹叹道:「十贯钱一匹!」
「啥?」张藉顿时惊了。
以前不打仗,丰年的时候,一石米才多少钱?不过四五百文。即便现在打仗了,米价飞涨,也不过五六贯钱一石,听说在新宋那边,粮价现在被朝廷生生地压到了两贯一石。敢有屯积居奇者,杀无赦。
这是什么布居然要十贯钱一匹,这可比一般的丝绸都要贵了。
「主要是少!」向禹道:「有钱人家买了去,纺纱成线,然后做成内衣,听说极是舒服,不过你我肯定是穿不起啊!」
「可这?」张藉指着天井之中挂满了绳子的布条。
「这是首辅的德政,也是首辅爱护我们军人的心意。」提到首辅,向禹满眼的崇敬之情:「取这吉贝布的原料纺织,成为这种被称为沙布的成品,而裁剪而成为这种一掌宽的长条,则称做绷带。用来包扎伤口,透气性极好,而且还分成了好几种,像这种,是扎在外面的,可以重复使用,还有一些,放在药水里浸泡,这种纱布吃水性也是极好的,能将药水充分地吸收,敷在伤口之上,对伤兵有极大地好处。正将,你可知我们西南的军队,受伤之后死亡的人有多少吗?」
张藉长在军中,对于这个自然是很清楚。
真正当场死在战场之上的人,其实算不得多,倒是战后因伤而死去的人,占了死亡的绝大多数。
「五成!」他伸出了一个巴掌。
「我们这些从西南来的军队,受伤之后救不回来的,只有二成!」向禹骄傲地伸出了两个手指头。
「最主要的原因,便是我们每一军,都有一个像这样的战场救护院。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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