斟满酒盏,这宴席便从喝第一杯屠苏酒开始了。
杨厦和徐墨卿二人几乎没有动箸,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尽说些云里雾里的话。二人手中的酒盏,一刻都没有空闲过。
吴寒依听一会儿两个男人之间的对话,再回过头来向燕归晚说上几言。言语中多有挑弄,但燕归晚根本不接招,因为她实在太饿了,而且这桌子菜很符合她的胃口。只有她一人吃的欢快,恨不得要站起身来夹菜才好。
她自顾舀了一碗排骨鲜笋汤,喝了一口,觉得味道很不错。当即舀了一勺子喂向徐墨卿,“哥哥,你尝尝,这汤真好喝。赶明儿,我让秋生学学去。”
徐墨卿也不顾杨厦和吴寒依的注视,特享受地喝下那一口,而后称赞道:“的确美味。”
吴寒依见状,立马给杨厦剥了只螃蟹,送到他跟前。杨厦接过去之后,随手又放回春台上,始终都没有吃一口。
吴寒依气得抓狂,又嚷嚷着要燕归晚陪她喝酒。燕归晚的酒量不好,她有自知之明,小酌一些尚可,多了只怕要出窘状。故同她喝了几杯,便说什么也不再喝了。
吴寒依自己喝起闷酒,忽瞥见外面天色已慢慢暗下来,又想拉着燕归晚,去露天阑干处转转。
燕归晚不想去,她一步也不愿离开徐墨卿,她害怕杨厦做出对徐墨卿不利的举动。
所以吴寒依所有的“招数”,她等于全然未接,她自己却没有意识到,这些行为更是把吴寒依气得半死。
时间已过去很久,但杨厦和徐墨卿之间的较量仿佛才刚刚开始。燕归晚吃饱喝足,托着脑袋看向他二人。原本春台上的气氛还算融洽,可忽然间,三人才发觉,自顾喝酒的吴寒依醉了,开始大吵大闹耍起酒疯。
“杨厦,你个骗子,你大骗子……我为了你,我他妈的……”吴寒依一面嘶声咒骂杨厦,一面动手打向他的胸前。
杨厦端正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更没有一句劝慰,更是露出一点厌恶之表。幸而葛娇及时赶到,将吴寒依强行拖了回去。她的叫骂声一直回荡在楼宇间,有种说不出去的悲凉。
吴寒依下去之后,阁顶的气氛开始有了变化。
“让墨兄见笑了。”杨厦又举起酒盏,向徐墨卿敬来。
徐墨卿立马端起酒盏,“侯爷哪里的话。”
言语间,二人又饮下一杯酒。燕归晚数了数春台旁的坛子,已经空了五个,不能再喝下去!
她抢过徐墨卿的酒盏,“哥哥不能再喝,你的伤还未愈,饮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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