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会动手粗鲁,不过也暗暗点头,心道这帮兔崽子好日子到头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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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夜,应天府皇城,乾清宫。
在灯火葳蕤的乾清宫,四周檀香阵阵,纱幔帷帐,绫罗绸缎悬挂四壁。
“爹,是你么?爹....”
宫殿中的龙榻上,一个黝黑肤色的壮汉紧闭双目,四肢有些紧张地扭动,嘴中喃喃地说着梦呓之语。@·无错首发~~
“爹!!”
那壮汉似乎做了噩梦,大呼着突然惊醒!
他满头冷汗,胸前背后的明黄色亵衣都已湿透!
他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看着四周龙榻上的纯金龙首,正从四面吐着珠子冷冷地注视着他,他突然背脊发凉,惊声一啸将棉被掀起盖住一只金龙首!
同塌的女子被他一番动静惊醒,立时起身跪近,安抚着他的后背道:“陛下又做噩梦了?”
朱棣瞪大虎目,眨也不眨地望着床榻,手中死死攥住床榻。
听着他惊呼,四周的内侍与御林军纷纷赶至殿外静候。
“圣上...”
“滚!!”
一个内侍官刚开口,便被朱棣一甩袖一声虎啸呵退。内侍官都是伴虎之人,自然眼明手快,招招手便将四周值守的御林军遣退。。
“方才朕梦到爹...梦到先皇了。”好一会儿,在女子的安慰下他才渐渐缓过神来喃喃道,“先皇执剑质问于我,为何造反...”
他多年靖难,几度生死,早已睡不能深眠,时常伴随噩梦,轻声响动都会将他骤然惊醒。往日他虽常叫父皇,可下意识依旧会叫出一声爹。
那女子如瀑长发,用方巾攒着朱棣额间的虚汗,安慰道:“想必是陛下近来操劳国事,思念亲人过度所致,臣妾明日便让太医院调制宁神药方。”
朱棣咽了咽唾沫,似乎根本没有听到女子所言,只是兀自摇头道:“妙云,你也是见到了那份诏书的。诏书上先皇让朕星夜带兵直奔应天,这分明是要传位于朕。可是朕却远在北平山高水远,遥遥两千里,朕星夜兼程还是没能赶上,让朱允炆那厮近水楼台先得月,狗胆包天竟抢先谋害先皇,矫诏登基!”
徐皇后轻拥着朱棣,喃喃道:“不怪陛下,先皇临终之际身边之人皆是那太孙一党的文官。先皇政令不通,圣旨不达,能够拼死将那份诏书突破重重险阻送至陛下身前,已然极为不易。好在一切都过去了,如今大局已定,再无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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