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带着应浩直往码头边上。
那小船娘跳上小舟,包元乾见这小舟只能容纳四五人,算不得大。小舟看起来颇为陈旧,船篷缝缝补补,几处破洞,小船娘站在船头撑着船,招呼着两位贵客。
二人跳上小舟,那小舟霎时一晃,吃水便深了许多。
包元乾上了小舟才看到船篷内有一躺着的小孩,他比这船娘还要小几岁,不过十一二岁年纪。脸色却不好,看起来有些孱弱,盖着破毯子时不时咳嗽着。
他身边有架红泥小火炉,上面正煎着药材,一股浓浓的中药味扑面而来熏得二人有些皱眉。
小船娘心思灵巧,见贵客有些不适便懦懦道:“这是我阿弟,他染了风寒正吃着药,若是二位贵客嫌他碍眼,我让他在岸上候着。”
她生怕客人转身离去,赶忙解释着。
“上岸?你们家在何处?”包元乾听她这口吻,像是无家可归般。
小船娘轻叹一声,“这船是我们的营生亦是我们的家...”
包元乾了然坐下,便道:“开船吧。”
小船娘见贵客不介意,便笑逐颜开用竹篙推离码头顺江而去。
江风骤起,吹拂的小舟摆荡起来。
那船娘在船头撑着船,不时地回头开心道:“客官有所不知,正是拉了你这一趟我阿弟才有药吃了,否则这一副药煎罢真不知如何是好。”
包元乾方才没有追问她,便是知道她们姐弟二人凄苦,不愿去戳人伤口。
如今那小船娘自己说出来,他也就没有了顾忌地。
搭话道:“听闻大明开设有养济院,你们如此困苦为何不去养济院求活?”
船娘神色暗淡道:“贵客不知,养济院虽好却也需要在籍在户之人。我与阿弟皆是远自十万大山流落而来的孩子,是没有资格去养济院的。”
包元乾看她落寞背影,心道若是都在籍在户应天了,又怎会需要去养济院呢?反而是这些见不得光的黑户,正需要接济的贫苦船娘想去也不得门道。怕是八成养济院的名额,都被有门道的人吃了空额才是。
“听闻官府资助了不少船夫新舟楫,你这舟楫如何这般破旧?”应浩疑惑道。
“收养我们的船夫阿爹上月去世了,所剩的钱财我买了口还算规整的棺木将阿爹下葬了。”船娘划水道:“阿爹也是逃难而来,数年前在江边拖回了这艘搁浅的小舟。他在世时我们三人便以船为家。如今阿爹去世了,我们姐弟二人无籍无户自然没资格去领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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