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镇江府归来,收留了清儿姐弟二人后,包元乾的宅子倒是多了些生气。
清儿是过苦日子的人,对于劈柴挑水这些事颇为熟练,就连生火做饭,整饬被褥也被她打理的一丝不苟。她是事事务求尽善尽美,有八分劲儿就往十分使,生怕包元乾有所不快赶他们走。往日颇显萧瑟的庭院渐渐整洁,包元乾每日公干回家都能远远地闻到饭香味。
清儿弟弟叫阿土,自入了包元乾宅子第二日便开始用服千金堂的草药,一连多日方才稍有缓和,只是身体仍旧虚弱。包元乾倒是不怪,这积年沉疴非数日可化解。
只是清儿大事小事动不动便要磕头,包元乾不是天王老子也不需要一个小女孩给自己磕头,简直是折自己寿,告诉了她好几次这个宅子里没有皇帝,不需要磕头,清儿才慢慢改了过来。
他这几日照常去公干,却发现一帮监生看自己眼色有些不对,有忧虑有叹息甚至还有几个幸灾乐祸之人。
他一头雾水,心道这些权宦子弟吃错药了?
一日午时时分,他正于国子监凉亭中观雪,回想着那日于镇江码头遇到窦钦一行人。心道不是冤家不聚头,这日后在应天怕是少不得一番纠葛。
正当出神之际却听得背后一声轻咳,他回神转身一看却见是那女扮男装的雏儿,薛无垢。
“司业,学生有礼了。”她作揖恭敬道。
“何事?”
薛无垢抿了抿嘴,犹豫再三后还是道:“司业近日要小心些,莫要被人抓着把柄才是。”
包元乾听她神头鬼脑地说了一句,心头大为疑惑,忖度着自己有什么把柄被人握着?他第一反应便是小蓝,但旋即一想小蓝身份只是姜为的妻属,素来无人问津。
薛无垢轻叹一声道:“司业难道没察觉监生们近日多有骄躁之态?”
“这倒是,不知是何缘故。”
薛无垢虚指广业堂道:“司业有所不知,他们皆是在等着看朝廷的发落。”
“朝廷的发落?”包元乾听到此处,可算来了神儿问道。
薛无垢有些急迫,赶忙朱唇轻启道:“司业可是忘了那日在酒楼所作二诗?”
包元乾一听到此处,便想到姜为那日提醒的自己,背脊突然一冷道:“诗出事了?”
“那日司业意兴大发,洋洋洒洒便是二首好诗词,当场之人并不少又多是权贵子弟,他们路子广这司业的诗词自然也就传得快,还有不少人将二诗刻于溪亭处...”薛无垢缓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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