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还是饮酒,长兴侯之事不提也罢!”李景隆举杯,打断了话题。
酒过三旬,赵曦酒劲上头便道:“别看这些靖难功臣威风八面,那也只是明面而上的。这靖难之役若无我等朝廷武将明里暗里的与燕军媾和,处处留情纵其远去。这伪朝讨平燕地,不过是信手拈来!”
他这话说得极为大胆,但是众人身居曹国公阁楼上,又无外人自然也就并无人诧异。
李景隆轻叹一声道:“往日建文一意削藩抑武,这场平叛便注定是必败无疑。文官虽然坐大,可别忘了带兵之人皆是武将,建文既想打压武将又要仰仗武将讨燕,这是何等笑话?我等武人就算讨燕功成,其结局依旧不过是坐视文官独大,我们可得半分好处?与其如此,不如与那时的燕王神合,暗中助其靖难又不至被朱允炆察觉,如今靖难成功,我等爵位长存,实乃妙事一桩。”
赵曦身旁一个武将喝地满脸通红,醉醺醺道:“所以当年白沟河之战,南军损失十数万,曹国公便是刻意...”
郭英老脸露出笑容:“岂止如此,你们知当时朝廷可是有两路大军参战?一路名义上是曹国公辖制,但实际上则是由朝廷派来的文官礼部侍郎陈性善监军,而另一路则是由老夫亲自率领。”
众人往日不知内幕,只是奉命行事,如今听郭英说道纷纷直起身子。
李景隆沉思回忆道:“本国公只是名义上的大将军,实则军权都在陈性善手里,而这支兵马是朱允炆的嫡系。这路兵马刚于白沟河与燕军激战,便借着绝对的人数优势包围燕军。圣上转瞬危难之间,正值紧要关头是武定侯那支属于自己的嫡系兵马起了作用,内外夹击将陈性善全军覆没,将随军文官全部斩杀,而武定侯也亲手把陈性善那厮的头斩下交给了燕王。”
郭英道:“包括围攻北平,为何那瞿能都已破城却被曹国公严令召回,功亏一篑...郑村坝一役亦是如此。”
一众武将听得啧啧不已,往日就说为何每每即将全歼燕军之际,总能收到一些奇怪的军令,葬送了大好局势。
战场上数十万人绞杀在一起,他们虽为武将却也只能看到一片片的人脑袋攒动,根本不明不白战场局势忽然情转直下,军心溃散如山崩一般。
也难怪这曹国公能仅以归降之功,不计前嫌被封为宣力武臣,位于班列之首,就连靖难诸功臣为此愤愤不平。
到头来靖难之役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地唱双簧,合起伙来坑朝廷军队。
“倒是平安、盛庸这几个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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