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哺,将士斗志不昂,仓促出征实非上策。」
他话音一落,武将们纷纷赞同,附议。
方宾上前对峙道:「我大明富有四海,兵甲百万,即是北地兵困尚有天下之兵,何愁灭不得区区鞑靼,兀良哈?!丰城侯何以长他人志气,而灭自家威风?」
李彬哂笑道:「我早说方大人不知兵,岂会夸夸其谈。殊不知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乎?我大明虽然富有四海,也不能轻易屡兴征伐,折腾地民不聊生!若连年兴兵,民怨沸腾,不是你我的人头可以了事的。」
胡广出列驳斥道:「丰城侯此言差矣,我等文人尚且不贪生惧死,尔沙场武将何以如此惜命?都说古来文死谏,武死战。可我大明朝的武人们却如此贪恋荣华,难不成这应天府将你们的血性都洗干净了不成!?」
「胡广,放你娘的屁!」
李彬还未说话,武将为首一人,虬髯狼面,他断喝一声骂道。
「淇国公,你怎可污言秽语,有辱斯文!」
胡广气急,却碍于丘福身份不敢回骂。
包元乾第一次见到丘福,此人鹰视狼顾倒是气度不凡,只可惜教子无方,生了个畜生,他也难以高看此人。
丘福乃靖难第一臣,说话极有分量,指着胡广鼻子骂道:「你胡广是个他娘什么东西,靖难时不过朝廷一七品翰林小儿,投降挺快。蒙得圣恩拔擢入阁,便当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老子们武人在战场上爬冰卧雪,血肉当涂之时,你狗日的在应天风花雪月,声色犬马,当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丰城侯方才哪句话说错了?我们众将士自北平打到应天,沿途之惨状你可曾见过?你们这些穷酸文人动不动便妄言刀兵,当真是动动嘴皮子,反正自己也不必上战场,死的也不是你们就可以大放厥词了!?」
他声如洪钟,震地胡广喘着粗气难以回嘴。只是又有两个文官跳出来反驳丘福,武将这头也不示弱,跟他们大肆争吵,一时间宽广壮阔的奉天殿成了菜市场。
鸡飞狗跳,乱成一团。
朱棣倒是不以为然,只是斜靠着龙椅,捋着长髯看戏般地看着文武争吵。
包元乾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只见为首的夏原吉,蹇义二人不置可否,显然是官场老贼了。
他虽然看不起丘福,但是此人话粗理却不粗。后世都说什么武主战,文主和,其实都是狗屁。
真正上过沙场,知道战场带来凋敝的武人往往是深知敌我双方态势的,往往主和的是武将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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